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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江揚說。
他說話時,縫合針已經刺進了皮肉。江揚眼都不眨,望進沈懷舟一雙漆黑的眸子。
那人問:「有什麼想吃的嗎?」
「鴨血粉絲湯吧,」江揚答道,又問:「你來是有什麼事想問我嗎?」
沈懷舟趕來的如此及時,讓他有點意外。但轉念一想,少將現在應該正為變異種巢穴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並沒有時間再去管「已故」多年的初代指揮官。
他開門見山,沈懷舟卻好像有點不樂意,劍眉蹙起,沉著聲道:「是,有關巢穴裡的變異種。」
江揚的目光瞟向一旁的醫生,沈懷舟會意,擺了擺手:「他是自己人。」
江揚點了點頭,開口問:「你在斬殺甬道深處的變異種時,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嗎?」
沈懷舟從懷裡掏出一塊銀色的懷表,在江揚面前開啟:「我本來只是覺得眼熟,看到正主才想起來的。」
縫合針穿過皮肉時,帶來一絲涼意,江揚的心揪了一下,下意識握緊了白色的制服褲。
他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菸草味襲來,奇蹟般地讓他覺得心安。江揚重新看向那塊懷表。
懷表的制式雖然簡單,上面刻著簡約而又大氣的線條卻昭示著它身份的不凡。普通人買不起這東西,普通富商也不行。
但江揚知道一戶人家,是這款表的常客。
他目光向下掃,看見錶盤下方嵌著的一張照片。
照片裡儼然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俊美的金髮男人和婉約的長髮女人緊靠在一起,在女人膝蓋上坐著一個半大的孩子。他五六歲的樣子,還沒長開,但眉清目秀,已然能窺見未來的相貌不輸父母。
在這一家人身後,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挺拔地站著,他把手搭在父母身後,有了點家裡小主人的樣子,只是臉不知道被誰塗黑了,根本看不見真容。
沈懷舟目光灼灼地看著江揚:「你應該認識他們。」
江揚抿起嘴,想起決鬥開始前他看到的金髮人影,許久才嘆了一口氣。
「確實認識,這是我弟弟。」
看來江揚果然就是那個被塗黑了臉的少年。
沈懷舟忽然有點後悔,自己不應該把這個東西放到他面前的。
但不過一瞬之間,江揚臉上所有的異常情緒就不見了,他像一塊堅冰,根本就化不開。
「他也來基地了嗎?」江揚問,「現在是什麼職位?我這些年沒有關注他們的訊息。」
「你一失蹤他們就把他送來了,」沈懷舟刻意沒有用「死」字,而是說了「失蹤」。「這些年埃爾西家有意扶持他,他也確實努力,現在掛了文職,但也相當於少將了。」
他頓了一下,說道:「文職軍官一年只用去一次荒境,而我調過他這五年的外出記錄,很巧,每一年的地點都在我們上次去的變異種巢穴附近。就在一個月前,他才到那裡完成了今年的外出任務。」
江揚重新帶上他的眼鏡,突然其來的動作讓醫生抱怨了一聲。
「如果有人巡查,尤其是文職軍官,在他外出前附近的環境應該會被徹底排查,以避免以外。埃德蒙每年都會去同一個地點,那麼篩查應該更加嚴格才是。」
沈懷舟鄭重地點頭,手指凌空點了點懷表,「而且我發現,他五年第一次外出的時間,離你出事,只有三天。」
三天。
從被決定頂替哥哥原來的位置到前來錄入資訊並進行第一次任務,埃德蒙·文森特只用了三天。
這樣的速度實在快得可疑。
江揚推了一下眼鏡,剛想說些什麼,方遠忽然興沖沖地跑了進來,朝江揚揮舞著他的個人終端。
「江哥,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