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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將目光轉向辯方。
辯方律師本來就是帝國出於人道主義安排給江揚的,一直以來也說不上有多盡心盡力,只是這兩天迫於沈懷舟的威勢,才不得不也跟著準備。
他念著和沈懷舟等人商定出來的稿子,脖子上卻流著冷汗。這份稿子反駁了帝國的所有指控,明明白白地說著一件事:江揚無罪。
可這真的靠譜嗎……他不過是聽了沈懷舟的一家之言,連證物都只草草看了一眼。萬一他們是在作假,他的職業生涯就葬送在這場慘案裡了。
律師盯著自己的皮鞋鞋尖,許願這次他能站在對的那條船上。
下一步是被害人和被告人就指控內容進行陳述,由於五年前的被害人都死了個乾淨,控方便代為陳述。
這才終於輪到江揚。
金髮的oga從容站起來,動作間絲毫沒有被銬住的不流暢,向四周都禮貌地鞠了鞠躬。他面對一屋子帝國權貴毫無懼意,樣子活像被人請上臺演講。
在江揚站起身時,鄭楠與他遙遙相望,才忽然意識到,這個被他們指控為背叛人類、毫無底線的oga,在五年以前也是驚艷了時光、為萬人稱讚的。
上一次庭審時鄭楠見他,只覺得五年光陰確實改變了很多東西。可是這一次再見,江揚卻似乎又與五年前更像了一些。
驕傲、自信、堅定地相信著某種東西。
像是一柄利刃蒙塵五年,終於重新出鞘,劍刃鋒銳還要更盛以往。
鄭楠隱隱地有些心慌。
江揚行完禮,終於開口,聲音裡透了點涼意。
「我從未與江氏企業前任董事長透露過任何基地相關資訊,終端上最後一條資訊也並沒有傳送給他,而是時任基地變異種監管部總長,安·亞當斯。
當時我發現了一些異樣,提前告知了他,然而在那一條訊息後,通訊突然斷了。我們當時對機器進行了檢查,我的指紋就在那時留在了上面。但問題並不是出現在隨行的器械上,恰恰相反,是基地的訊號出了問題,導致聯絡中斷。」
臺下一片寂靜。
安·亞當斯,基地第一批人都知道的,指揮官文森特·埃爾西最好的朋友。他負責監控變異種動向,與指揮官配合親密無間,兩人一起贏過很多出名的戰爭。
江揚出事後,亞當斯痛苦震驚溢於言表,並親自辭去基地職務,拒絕接埃爾西的班,回到帝國選了一個普通的職位。
除此之外,他與此事再無牽連。
可今天,從江揚嘴裡,這個人的名字才第一次出現在五年前的慘案中。
基地眾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帝國來人的方向,並沒有從人群中找到亞當斯的影子。
之前還有人感嘆,最好的朋友重新歸來,接受審判,他亞當斯竟然不來看一眼,實在是時過境遷,連人情都淡了。
可……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嗎?
☆、機器
庭審院裡,屬於基地的一方譁然。
唯有那幾位年長的將領八風不動,視線隱秘地與帝國來人交匯。
鄭楠接收到了這種示意,邁出一步,打斷江揚的話,向上首大法官發問。
「被告人言論涉及帝國官員,我申請對被告方的證詞證物進行核查。」
言下之意,江揚所說的話,不過是為了轉移矛盾而扯出的幌子。
基地的人心裡也清楚這個可能。畢竟五年之前,他們親自打掃了那片堪稱慘烈的戰場,卻沒有從中找到任何與安·亞當斯相關的蛛絲馬跡。
江揚說得要是真的,無疑在打他們的臉。
「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拿出來什麼證據。」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道。
法官也在這時輕輕落錘:「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