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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佛郎機人駕大舶突至廣州澳口,鳴炮敬禮,被明軍誤以為宣戰,雙方發生了交火。 不久,捷報傳回,佛郎機人被擊退,退泊東莞南頭,蓋房樹柵駐紮,恃火銃自固。 武宗並沒有當一回事,也沒有理會佛郎機人以進貢之名求見。 一年後,廣東僉事顧應詳署海道事,征剿海賊雷振,佛郎機人獻上火炮一門,火藥配方。 顧應詳在校場試用佛郎機火炮,驚其威力,認為其是海船利器,於是上報告朝廷:【其銃以鐵為之,長五六尺,巨腹長頸,腹有長孔,以小銃五個輪流貯藥,安入腹中放之。銃外又以木鐵箍,以防決裂。海船舷下,每邊置四五個於船艙內,暗放之。他船相近,經其一彈,則船板打碎,水進船漏。以此橫行海上,他國無敵】。 此後,佛郎機火器開始進入明國。 佛郎機駐紮在屯門的統帥秉性貪暴,經常掠劫沿海客商,並在島上建築堡壘,起壕障,顯然有據島之意。 明國秉承先禮後兵的原則,遣欽差前去與佛郎機人交涉。 交涉的內容可歸結為十個字:想佔我島?滾蛋,不然抽你! 此次交涉之行,鄭點錢作為欽差的諮客翻譯隨行,鄭點錢的父母乃是旅居佛郎機的明國人,精通佛郎機火槍大炮的製造工藝,萬馬幫送給工部的錦盒中,裝的便是火炮工藝圖,鄭點錢投奔的叔叔是萬馬幫的大管事,於是才有萬馬幫聘請五名頂尖高手,暗中保護鄭點錢將工藝圖送呈工部,正大鏢局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 為確保交涉順利,鄭點錢推薦李小牙同行,理由是李小牙也懂很多關於佛郎機的東西,欽差大臣何鰲欣然應允。 何鰲令李小牙即刻返家收拾行囊上路。 何鰲是刑部主事兼督察院御史,現在又受封欽差,李小牙自然不敢拖延,立即乖乖回家。 回去的路上,徐益達令程白羊也同去廣州,保護好李小牙,何鰲官不大,但很出名,這位二十出頭的言官,可是敢攔聖駕諫阻武宗南巡的刺頭,屁股都快被打爛了,仍然敢罵武宗,他也因此名聲大振,受到文官集團的賞識…… 朝廷派這麼一個刺頭去交涉,明顯就是為了宣戰的。 徐益達並沒有將欽差放在心上,敢頂撞皇上的言官,很容易被皇帝打死,徐益達只在意李小牙,他們鎮撫司就這一個能人,千萬不能死了。 …… …… 開往廣州的大船上,李小牙靠坐在艙內,暗自嘆氣,剛回家幾天又出門了,一切全都拜鄭點錢所賜。 鄭點錢神出鬼沒般冒出來:“李兄,李兄,我舉薦你一同去廣州,你開不開心?” 李小牙皮笑肉不笑的道:“開心,我當然開心,我想謝謝你全家。” “謝我全家?”鄭點錢笑嘻嘻的道:“不用那麼客氣,我父母還在佛郎機,他們沒回來呢?” 李小牙意外的道:“你的應天話說得挺好啊?” 鄭點錢坐下道:“我從小跟父母學的。” 李小牙好奇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也懂佛郎機一些東西的?” 鄭點錢嘿嘿笑道:“從你用的佛郎機火槍,穿的佛郎機皮靴,扎的佛郎機皮帶,攜帶的佛郎機水壺,還有你建的沖水茅房,我就知道你很懂佛郎機的東西。” “你在佛郎機上過學嗎?” “當然。” “學什麼?” “神學。”鄭點錢行了一個天主教禮:“我們全家都是虔誠的天主教徒。” 李小牙笑了笑,難怪大廣義說鄭點錢言行舉止很古怪,一個剛回國的天主教小海龜,他能不古怪嗎? 兩人說話的時候,欽差大人何鰲也過來了。 李小牙行禮:“何大人。” 何鰲回禮道:“李總旗不必客氣。”說著坐下來了,興致勃勃的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去跟佛郎機人交涉之前,我想跟你們多瞭解一點佛郎機。” 李小牙推脫道:“我對佛郎機只是瞭解一點皮毛。” 鄭點錢搖著頭:“李總旗那是謙虛了,他全身攜帶之物,大都來自佛郎機,顯然對佛郎機很瞭解。” “是嗎?”何鰲斜眼一瞥,眼神略帶審視。 李小牙面對何鰲的審視,只能報以一抹乾笑,這貨是言官,被他彈劾自己崇洋媚外就麻煩了,於是解釋道:“佛郎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