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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衣深思著,聽著沭文繼續說著。“有時我真弄不清大伯他們在想什麼……”她雙手託頰,更正道:“不對,該說大伯的做法很容易理解,可大娘與三嬸……唉……真是莫名其妙,我問我娘她知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我娘只說小孩子別管這麼多,這是什麼話,我還小嗎?我看連她自個兒也不知道,才拿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唬弄我。”
沐文瞄了她一眼。“大嫂,你的臉真慘。”
她無奈地點點頭,這話已不知多少人對她說過了,今早丈夫瞧見她的臉時,眉頭都皺在一塊兒,向老爺子請安時,他驚訝地盯了她的臉許久,還搖頭說:“治臨都幾歲的人了,還控制不住自個兒的脾氣,真是……”
緊接著向公婆請安時,她能感覺公公在瞧著她時有些坐立難安,婆婆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掩住嘴角,豔衣彷佛瞧見她眸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而後她注意列公公與丈夫之間的氣氛很僵硬,兩人幾乎是互瞪著對方,她很想問丈夫怎麼回事,可她無法說話,想到這兒,她就沮喪得想踢東西。
“不過換個角度想,你這樣也能好好休息,不會有煩人的事來煩你。”翟沐文說著。
話雖如此,可有口不能言,再加上臉上不斷的抽痛,讓她根本無心享受這無事一身輕的感覺。
沮喪的過了兩天後,豔衣停止自憐,開始振作精神,自小到大,她面對過饑荒、看過死亡——包括她的親身父母、養父母,她一個人撐起撫育弟妹的責任,與難纏的客人周旋,從來沒有事情能難倒她,現在她只是臉腫得像鬼妖,嘴巴痛得不能講話罷了,沒必要在房裡哭哭啼啼的。
一振作起來後,她便到樂天食肆去找她以前當“廚司”時的搭檔——尤二孃,詢問她近日探聽的結果。
“那狗孃養的,他打你!”尤二孃一見到她掀起蓋頭,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隨即進出一串罵。“見他一表人才,沒想是衣冠禽獸,這樣糟蹋人,咱們見官去,替你討回公道,要不我廚房多的是菜刀,讓你藏著一把,暗夜裡把他給做了。”
豔衣笑出聲,隨即痛得抿住嘴。
“你說什麼?少夫人不是讓我家少爺打的,那是意外。”一旁的冬黎斥道。
豔衣連忙點頭,示意冬黎解釋清楚,等到誤會冰釋,也已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尤二孃聽完後,搖搖頭。
“真是難為你了。”她拍拍濫衣的手。“沒想富貴人家狗屁倒灶的事也不少。”
豔衣朝冬黎做個手勢,要她先到外頭等,而後自袖中隱袋拿出預先寫好的話語。
尤二孃瞄了眼她紙上的字,說道:“你要我查的金虎力是茶商胡延義的手下,這人好女色,有一身的蠻力,除了是胡延義的貼身護衛之外,聽說也幫他處理茶園戶的事,聽人說這金虎力以前是在園戶工作的,是個窮小子,自從跟了胡大爺發達後,就作威作福起來,下過他對胡大爺倒是挺忠心的,”
豔衣沉吟著,原來是茶商胡延義的護衛,壇肆去見他是為了什麼?照理說,壇肆不會與這樣的人接觸……對了!豔衣靈光一閃,說不準是亞坤認識他,小舞曾說過肆弟曾去柴房探過亞坤,所以說不定是亞坤拜託肆弟幫忙,要他與胡延義聯絡。
這麼一來就說得通了,畢竟亞坤當初會被相公關進柴房,就是因為買賣貢茶,等等……原來如此……
“怎麼了?”尤二孃讓她突然起身嚇了一跳。
“沒,沒事。”豔衣小聲的說了句,隨即坐下,摸了摸抽痛的嘴角。
“沒想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變成這樣。”尤二孃皺眉的瞪著她腫脹的臉。
“已經好多了。”豔衣將張嘴的幅度降到最小,就不至那麼疼痛。“二孃,最近茶葉市價如呵?”
“怎麼突然問這?還是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