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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騰著爭擁著要尋找薄弱處衝突出來。這一衝,兩頰先就紅燙如火,嬌豔如花,接著雙眸發亮,靈動異常,口唇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噴出來的呼吸急促而又滾燙。心碧想要說什麼,無奈心中已經迷糊,一雙手交叉著擱在頸脖處,去扯那領口的衣釦,眼睛包斜地望住薛暮紫,嘴裡不住聲地說:“好熱,怎麼這麼熱。”示意對方來替她解釦子。
薛暮紫稍一猶豫,似有不忍,馬上就一撐沙發把手立起身來,快步向心碧走去。沒等他彎下腰去碰那釦子,心碧的手臂冷不丁箍住他脖頸,用勁地把他拉坐在她身邊。她眼睛和兩頰都紅得噴火,眼神裡有一種急切和痛苦混雜的焦慮,箍住他脖頸的雙臂極有勁道,不住地發抖,像高熱帶來的寒戰。她大口大口地喘氣,斷斷續續地對薛暮紫吃語道:“我好難受,我怕是要死了。把我的衣服解開,快,快把我的衣服解開!”
薛暮紫雙手同樣微微顫抖,不作聲地一顆一顆解開心碧旗袍的衣釦。他的手指剛一接觸心碧的面板,她受驚似的猛然一動,有片刻時間像是呼吸停止,兩眼恐怖地盯住薛暮紫,嘴唇半張,擺出一個疑問的神色。接著她長長地吁了口氣,身子軟軟地往後一倒,連帶著將薛暮紫拉翻在她的身上。她急切地催促他脫衣服,半是迷糊半是清醒地說著兩個字:“要你。”
薛暮紫從未想到心碧這樣纖弱的女人關鍵時刻能爆發出如此強勁的力量。她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成了嗤嗤冒煙的炸彈,發散出濃濃的硝煙的味道,隨時隨地都會把他們雙方炸得粉碎。她的每一聲喘息都醞釀了激情,每一個翻滾都預示了高潮的再起。她緊緊盯住薛暮紫的眼神裡是柔情和瘋狂並舉,清醒和迷糊共存。她體內壓抑許久的慾望此時如山泉噴發,一瀉而下,其衝力能裹挾著巨大的石塊直落溝底。薛暮紫熱汗淋淋,被心碧死死吸附在體內,只覺魂魄都快要被她抽空,頭昏目眩,幾欲虛脫。他無可奈何又羞愧萬分地把痛苦寫到了臉上,希望心碧能夠注意並且有所反應。可是心碧沒有。也許她心裡想有,可她的身體欲罷不能。正像薛暮紫對她說過的那樣,此時此刻人的魂兒已經不能控制肉兒,它們互相之間分道揚鑣了。
薛暮紫終於發出一聲哀求般的呻吟。短暫的時間內,他因體能的極度損耗而變得眼圈烏黑,兩頰凹陷,面色蒼白。他覺得他快要死了,再不從這片引力巨大的溫柔鄉中把自己拯救出來,他大概就要醜態百出地死在這張床上了。
薛暮紫近於痛苦的呻吟像遙遠佛堂的鐘聲,在心碧迷狂的神志裡注入一股如水的清涼。她停止動作,側了耳朵,似乎在聆聽什麼,眼睛裡滿是疑惑不解。而後她慢慢地放鬆身體,使薛暮紫得以狼狽地抽身而出。她平攤了手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意識一點一點地回覆到體內,記起了從剛才到現在的那一段短暫而漫長的歡愉。她躺著,淚水也就一滴一滴地順眼角滾落,擦著鬢邊涸溼了枕頭。
薛暮紫理好衣物,跪在床邊,俯身問她:“心碧,你是在恨我?”
她搖一搖頭。
“那麼,你不舒服?不快活?”
心碧猛然翻身坐了起來。“你到底沒有懂我。”她哀傷地說,“你明知道我快活,你都看到了。一切都如你說,魂兒是附在肉上的,心強強不過命。我要恨,也只恨我自己……”
她下了床,坐在床邊梳妝檯前,慢慢地把頭髮拆散,對著鏡子一下一下梳著。她從鏡子裡看到自己一雙被慾火燃燒過的鳳眼依舊明亮灼人,頰上的紅暈未曾消退,而唇間清清楚楚殘留著她才剛有過的不要命的貪婪。她看著看著,目光忽然滑到鏡中映出的那隻薛暮紫帶來的藥罐上。怔了片刻,她輕聲問:“薛先生,那藥裡,是藏了花樣嗎?”
薛暮紫也愣怔片刻,才答:“我多加了兩味藥。”
心碧長嘆一聲,再不說話。薛暮紫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