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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她沒料到,許氏沒來,反而大夫人來了。
一時間,蘇棠也有些拿捏不準了。這黃氏早不來晚不來,偏這個時候來。她到底是隻來與自己說話嘮家常的,還是二房的那位託她來的?
二房三房有利益牽扯,有直接的矛盾。但是,大房只有一個孤嫂,若是真的來與她閒聊的,她並不想欺瞞她。
可大房二房明顯關係更近一些,若這大夫人是替二夫人來探虛實的,那豈不是壞了大事?蘇棠一番思量下,決定並不對大夫人付諸真心。
若她真的是幫二房來這一遭的,她欺瞞了她,也不為過。若她的確只是來串串門說說小話的,等回頭事情結束後,她再親自上門去道歉。
&ldo;我先去屋裡呆著,等大夫人進來了,你再來稟告與我。&rdo;蘇棠這樣吩咐。
那丫鬟會意說:&ldo;奴婢明白了。&rdo;
蘇棠匆匆進了裡屋去,故意將頭髮弄亂了些。她人歪著坐在炕上,炕上的矮几上,摞著好高的一堆書,她略顯單薄瘦弱的身子掩埋在書海里,顯得十分可憐。
大夫人一撩簾子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她略微愣了下。
&ldo;夫人,大夫人來瞧您了。&rdo;枸杞適時站在一旁提醒。
蘇棠雙眼疲憊無神,聞聲輕輕抬起了腦袋,目光頗為呆滯的朝門口看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便眼眶一酸,眼淚流了出來。
&ldo;大嫂。&rdo;她哽咽。
大夫人吃了一驚,忙快步走了過去問:&ldo;你這是怎麼了?才多少日子沒見啊,怎麼憔悴成這樣了?&rdo;
蘇棠委屈極了,低著腦袋泣不成聲,卻是不停抬手抹眼淚。
&ldo;我腦袋瓜子笨,底子又差,伯爺逼著我學這學那,我跟不上,他就兇我。&rdo;蘇棠一邊說一邊哭,順勢伏在了大夫人胸前,&ldo;大嫂,我好怕他,我該怎麼辦。&rdo;
大夫人是個心軟的,一聽是這樣,立即就安慰說:&ldo;沒事沒事,老三跟他大哥一樣,就是瞧著嚴肅可怖了些,其實心是好的。他這般嚴厲的待你,也是對你寄予厚望才這樣的。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不過你也別太在意,能學多少是多少,學不進去,盡力了就行。&rdo;
&ldo;我也是這樣說的,可伯爺總對我很失望的樣子。&rdo;蘇棠啞著嗓子說,&ldo;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日在母親那裡,我便不逞能了。那日我為了討好他,故意跟母親說二嫂可以做的我也可以。我只是說說而已的,以為回來就沒事了,誰想到,一回來伯爺就逼著我念書。&rdo;
&ldo;他雖說不曾打我一下,但天天一下值回家來就盯著我,我總覺得肩上壓了座大山似的,喘不過氣來。大嫂,萬一我輸給二嫂了,伯爺會不會休了我啊?&rdo;
&ldo;他要是休了我,我該怎麼辦。&rdo;
&ldo;不會的不會的,你想多了,他不敢那樣做。&rdo;大夫人竭力安慰著人,&ldo;你自己想想看,你們的親事可是陛下親賜,他若是敢擅自休棄你,便是抗旨不遵,他不會那樣做。&rdo;
蘇棠說:&ldo;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覺得我是耍了骯髒手段嫁進來的。可是我喜歡他,我就喜歡他。雖然他成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從沒給過我一個笑臉,更不把我放在心上,但我就是喜歡他,我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rdo;
又委屈巴巴的:&ldo;但這回的事情,我是盡力了也做不好。大嫂,為什麼我這麼蠢。&rdo;
或許是蘇棠毫無保留的坦誠感動了黃氏,又或許,蘇棠現在身上的那股子倔強勁兒像極了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