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一年的最後一月(2)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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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或者不能拋頭露面,幾乎全要著落在薇爾莉特身上。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讓大家都討厭薇爾莉特也不算壞,至少能降低薇爾莉特暴露的風險。
正在此時,下班的鐘聲終於響起,貝內迪克特不再多說,只是囑咐道:“後天下班後領薪,每人1650法郎,莫要忘了。”
“誰會忘記拿錢的事啊!”眾人不願在德國人的視線下多呆一秒,答應下來之後便立刻散去了。
在出門之前,馬蒂爾德叫住了威斯多克:“大叔,我想和您商量個事兒。”
見叫住他的是年輕的馬蒂爾德,威斯多克緊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什麼事啊,我的小知更鳥?”
“關於您退休的事。”馬蒂爾德跟在威斯多克身旁說道,“您現在在家只有一個人吧?”
威斯多克嘆了口氣:“是啊,老婆去世了,兒子還不知道在哪裡關著呢……”
“我有一個遠房表弟,為了逃脫苦役躲在了城區,現在找不到工作,坐吃山空總不是個事兒,所以……”
“你想讓他頂了我的差事?倒也不是不行,我這身老骨頭真快頂不住了,現在佔領軍不給油,摩托車都沒法用,蹬腳踏車上坡簡直是要我的命啊。”威斯多克停下腳步,將頭上的棉帽子摘下拿在手中,露出了花白的頭髮,“不過我們最近好像還要招工,你讓他直接過來應聘就是了,何必來找我呢?”
“頂了你的差事,我才好叫他照顧你啊。”馬蒂爾德笑道,“你家有空房間嗎?順便租給他,還能拿些許租金。我這個表弟品性可是極好,你倆搭伴過活,彼此間還能有個照應,就當他給你養老了。”
威斯多克一聽就心動了,馬蒂爾德的方案對他來說確實不錯:“那感情好,不過我打算先見見那個小夥子,他是個什麼人啊?”
“他現在剛二十歲,之前一直住在奧爾良,到巴黎來上的高中,他初中時跟他舅舅打獵的時候被誤傷了肩膀,從此落下殘疾,現在右臂沒法抬過肩膀。不過因禍得福,正好不用去打仗了。”
聽說馬蒂爾德的表弟是個殘疾人,威斯多克有些懷疑:“德國人會讓他去服苦役嗎?”
“安夫人一個孕婦都能被抓走,何況他這樣一個有自理能力的青年。”
於是威斯多克的疑問打消了,他要求見馬蒂爾德的這位表弟一面,然後再決定是否答應她的請求。馬蒂爾德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雙方便約定,明天中午午餐期間在薩伏納裡地毯廠(這個地毯廠以前是造肥皂的,所以被稱為“肥皂廠(Savonnerie)”)大門那裡見一面。
兩人之後各自離開,趕在宵禁之前回家。如今巴黎的宵禁令已經形同虛設,但難保不會有維希警察或者德國警察以“違反宵禁令”為由勒索路人,以便賺兩筆外快。一百法郎雖然不多,但對於掙扎在溫飽線上的窮人來說,也夠肉疼了。
半個小時後,馬蒂爾德返回到家中,隔壁的梅里埃大嬸已經做好了晚飯。她笑著跟大嬸打過招呼,便在鞋架旁換上了拖鞋,然後去洗手間洗手。當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餐桌旁又多了一個人——那正是她的“表弟”艾德蒙·蒂貢。
“還順利嗎?”梅里埃大嬸問道。
“順利,明天就讓艾德蒙去地毯廠跟老威斯多克見一面,這事基本就能定下來。”
“謝謝,馬蒂爾德姐姐,這些日子真是麻煩你了。”蒂貢靦腆地說道。
“哎,客氣什麼!”馬蒂爾德笑著拉開椅子,坐到了蒂貢的對面,“老威斯多克大叔是個好人,不能太難為你,租金不會要的太高,你就放心在那裡住著,以後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我明白,姐姐。”蒂貢說完,用左手拿起了刀子。
“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