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陡坡(1)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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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6月20日的情況來看,新誕生的自由法國確實存在著夭折的“危險”。
但造成自由法國夭折的原因不可能是德國的壓力,眾所周知,沒有任何敵人能讓這些流亡海外的無畏戰士屈服。惟一的原因只能是更強大的力量承擔起領導抗戰的重擔,這股力量的領袖能力和威望都遠超領導自由法國的戴高樂准將。那麼戴高樂、德內爾等一眾自由法國的建立者將會高興地解散這個組織,投入到那位領袖麾下,與德國人戰鬥到底。
就德內爾而言,他多麼希望承擔這項重任的人是他所敬愛的貝當元帥!
可到6月21日,冰冷的事實就殘酷地展現在自由法國成員們面前。魏剛對戴高樂的抵抗訴求嗤之以鼻,這倒不出乎他們的預料。真正讓他們感到焦慮的是北非的諾蓋斯將軍,他向戴高樂回覆了電報,但電報中並沒有顯露出留在戰爭中的決心,恰恰相反的是,他的電報中對波爾多政府權威的尊重之意體現的太過明顯了。
戴高樂和德內爾都不懷疑,諾蓋斯對權威的盲從將成為約束他的鐐銬,最終一步步將他拽向投降的深淵。
至於其他殖民地和託管國當局?除了印度支那以外,連個回信的都沒有。
而徵募志願者的工作呢?除了德內爾這邊,其他地方都幾乎沒有什麼進展。戴高樂自己被爭取殖民地的支援和與英國方面協調政策這兩項工作搞得分身乏術。羅貝爾每天需要收發數十份電報,忙得連辦公樓門都出不去。德庫塞爾則負責安置慕名而來的和德內爾送到倫敦去的志願者,還要幫戴高樂草擬一些檔案,也是一個人當兩個人用著。
等德內爾送到倫敦的那批軍官到了之後,情況才略微好轉。但是這些軍官的軍銜都不高,絕大多數都是尉官,校官都堪稱鳳毛麟角,將官更是一個沒有。他們既無威望,又缺乏像德內爾這樣的底層生活經歷,對士兵的演講效果很差,去各個軍營的徵募效果只能說是聊勝於無。
英國人將戴高樂總部附近的奧林匹亞廣場劃出,供志願加入自由法國的官兵紮營。等德內爾這邊已經拉起4000多人的時候,那邊聚集的只有二百來人。
6月22日,法蘭西向德國投降的訊息傳到英國,倒沒有激起什麼太大的波瀾。停戰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他們聽到訊息後,依然難免為國家的命運感到悲痛罷了。
悲哀過後,就需要面對一個現實的問題:自由法國應當如何看待法國本土的投降?
為此事定性可不是一件小事,它決定著戴高樂等人抗戰的性質和政策,因此自由法國內部必須統一口徑。在受到停戰訊息之後,德內爾就跑去辦公室給倫敦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正是他的養子羅貝爾。
“戴高樂將軍正在和英國代表討論運兵的問題,父親,暫時沒空接聽。”
“什麼運兵?我們有軍事行動?”
“不,我們在塞普勒斯島上有一個營,這個營在聽說貝當向德國投降之後,希望來英國加入我們。”
“這是好事啊。”德內爾點頭道,“會議什麼時候結束?”
“快了,哦,已經結束了。”德內爾聽到羅貝爾在電話裡對戴高樂說,“戴澤南中校的電話,將軍。”
嗯,這個稱呼非常正規,德內爾對養子的專業感到滿意。
“喂,讓,出什麼事了?”戴高樂接過了電話。
“你知道政府投降了吧?”
“知道。”
“我們現在遇到了幾個政治問題,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承不承認貝當政府的合法性?”
戴高樂思索了一會,回答道:“儘管不承認對我們有利,但是實際貝當的上臺完全符合第三共和國的法律。”
“貝當元帥上臺沒有透過政變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