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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東西懸空落下,可是一閃而逝沒有後續,祁紹庭在車邊站了一會,轉身上樓去。
很快,非常快。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離開的人又回來了。
車門關上,重重的一聲,所有的吵雜和髒亂都被關在了門外。
祁紹庭把那隻黑色的小皮箱遞到未央面前:“以後不用再來了。”
未央的眼眸中映著窗外的燈,帶著青暝的色澤,幽幽暗暗:“你怎麼做的。”
“一了百了。”祁紹庭扭轉鑰匙,點火,發動汽車。
夜未央往後靠,從喉嚨裡嘆息一聲:“也好。”
那隻箱子還放在膝上,頗為沉重的質感,開啟,淡綠色的紙幣映得他眸光更幽,未央的唇色原本就淡,身體經歷了浩劫還沒有恢復,連原本的一點點紅都似要褪盡,淡如山櫻,映著一點點淡淡的綠光更有幾分詭異,緩緩的勾起來,似笑非笑。
夜未央拆了封條,把那一疊疊厚厚的紙堆到手上,搖下玻璃,手掌從車窗裡伸出去。
驀然而起的夜風打著旋從他手邊劃過,於是一蓬蝶從他的掌心飛 起,閃著淡綠色的翼,在半空中流散開……
第二天清早,阿凌迷迷糊糊的站在窗邊刷牙,低頭時,視線茫然無意的從視窗探出去……
頓時,迷濛的眼睛瞪到了最大,她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清涼牙膏泡沫喧鬧著從她的食道里擠下去,錢,全是錢,整個樓下綠濛濛的一 片,像是初春時新生的草色。
32.兩個人
未央一直沉默,垂著眼,不清眼底的冰花散了沒,祁 擾他,索性把車開到海邊去兜了一圈,高高的海堤下有白色的濁浪在翻滾,自然並不是所有的海水都是藍的,但海風會讓人覺得開闊,畢竟黃色的海水也是海。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一進門便看到陳長霖大搖大擺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傅非明抱著肩,臉上有無奈到幾乎憤怒的神情,但是長霖卻彷彿沒有查覺似的,笑嘻嘻的仰著臉同他說著話,濃長的睫毛在側面看時,像細小的羽翼。
傅非明聽到響動,轉頭看到是他們,頓時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夜未央,你總算回來了,這小子在這裡賴一夜了,說是有要緊事和你談,”傅非明頓了頓,眼風掃過陳長霖失落的臉,恨恨道:“你們談完了幫我趕他走,對了,別讓他碰任何東西。”
通常,太陽昇起就是傅非明睡覺的時候,偏偏這小子賴了一夜不 走,困得兩眼打架也只能守在這邊陪他,要不然,搞不好一個轉身,某些高新而隱蔽的探針就已經按在了最可怕的地方。自從陳長霖他們對夜未央的保護被撤走,傅非明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把整個屋子翻了個遍,搜出來的髒物不計其數,多到讓他差點要放棄這塊經營了多年的寶地。現在舊貨還沒拆乾淨呢,怎麼能放心把罪魁禍首單獨留下來?
“有什麼事嗎?”夜未央見長霖不開口,只是鬱悶的看著傅非明背影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只能自己先出聲。
“啊……哦哦……”陳長霖終於回神,毫無歉意的笑出一口白牙:“我主要是來告訴你一聲。安俊他已經醒了。”
“這麼久?”夜未央有點意外。
“也不是。好幾天前就醒了,只是那時候有別的事纏著,找不到 空。”
“哦,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啊,我就是過來告訴你知道,他醒了,沒事 了。”陳長霖眨一下眼睛。
呃,就這樣嗎?這就是他地要緊事?
夜未央不自覺抬眼看了一下傅非明地背影,那道瘦削身影在樓梯的盡頭停頓了三秒鐘。然後用更快的速度轉過拐角,消失在人們的視野 中。
陳長霖順著未央的視線看過去,又笑,摸摸自己臉頰,用一種極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