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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被他敲得嗷嗷直叫，步蕨看不下去了：&ldo;行了，我們都出來一夜了，該回去了。&rdo;

&ldo;哼，護犢子，我就知道！&rdo;葉汲酸溜溜地停了手，&ldo;護出一幫小廢物。&rdo;

&ldo;你說什麼？&rdo;因為部分失血，步蕨的狀態已屬強弩之末，說話的聲音一響耳朵裡就嗡嗡一片。

&ldo;沒說什麼。&rdo;葉汲面不改色，閒步過去，單臂將步蕨扶了起來，手掌在青年瘦削的後背有意無意地摸索：&ldo;能走嗎？還痛嗎？要不要我抱你？&rdo;

步蕨冷靜地拒絕了他：&ldo;不用管我，你去扶小沈吧。&rdo;

葉汲非常認真地對他說：&ldo;我鄭重其事地重申一遍，我要管也只管自家的崽。其他的麼，&rdo;他冷酷地笑笑，&ldo;我管他死活。&rdo;

&ldo;……&rdo;沈元被刺激地噴出一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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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隧道口了，葉汲才想起來摸出手機給陸和打個電話，匯報下昨夜的情況。手機一亮，刷屏的資訊讓他喲呵了一聲：&ldo;我們陸主任不會以為我們在到職第一天就因公殉職了吧？&rdo;

步蕨看著傷的傷，殘的殘，覺得離殉職也相差不遠了。

葉汲一手輕鬆地架著一米七八的步蕨，一手正準備給陸和報個平安，晨光明亮的隧道口突然湧進一撥人，吵吵鬧鬧的人聲裡還伴有大型機械地運作聲。他詫異地將手機插回褲兜裡：&ldo;陸和那二愣子不會真派人來挖我們了吧？&rdo;

迎面撞上來的一人見了鬼一樣瞪圓了眼珠子，哆哆嗦嗦地指著他們高聲叫了起來：&ldo;裡、裡頭有人！！！&rdo;

三分鐘後，互相道明身份，對方在知道他們是人不是鬼後明顯鬆了口氣：&ldo;公安單位的啊，一家人一家人。&rdo;

葉汲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明顯在嫌棄，誰特麼和你一家人。

&ldo;同志你們這是又來取證調查了？&rdo;雍縣政府的王主任搓著手，尷尬地笑了笑，&ldo;這案子不是早結了嗎，要不我們也不會來清理現場。你看，這事兒辦得！早說咱們兄弟單位間得保持聯絡，互通有無！今天不知道兄弟幾個在裡面，萬一開工傷到了你們，那罪過可就大了。&rdo;

話說著，又有輛黑色奧迪無聲無息地停靠了過來，車門一開，政府那邊有人迎了過去：&ldo;李總，您怎麼親自來了？&rdo;

葉汲看看王主任，又看看那頭簇擁而來的&ldo;李總&rdo;，挑挑眉毛：&ldo;官商勾結哪，這是。&rdo;

王主任不知道聽沒聽到，即便聽到也只能裝聾作啞了，葉汲他們是省廳級的，和他們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得罪不起。至於李總那邊，人家是近來風頭正盛的上市公司老闆，也是不能怠慢，只能熱情洋溢地甘做橋樑引薦雙方：&ldo;來來來，認識認識，這是我們燕城公安單位的同志。這位是咱們燕城年輕企業家，華茂集團的李總，這次也是他們負責協助我們政府疏通雍寧隧道。&rdo;

政府外包工程一般都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精工細活還得擅長背鍋，萬一季度稅收跟不上還會拖欠工程款。但偏偏有點門路都哭著喊著搶著做，畢竟這做得不是買賣，而是關係。在雍縣被劃到燕城後還能接下這單活，這位李總顯然不是個普通角色。

李陽習慣性地扶了下眼鏡，看見步蕨時笑了起來：&ldo;這位同志是熟人了。&rdo;

和王主任一起懵逼的還有葉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