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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夠忍耐燃燒精血的痛苦,面對劍光切割的時候卻連一秒都抗不住。
哪怕它佔據了祭壇核心,祭壇也沒有給它提供任何保護。它本就是個侵入者,並沒有得到承認,祭壇本就在排斥它的存在。
此時這種排斥藉助古劍化作了實質性的攻擊,一道道劍光配合著莫名的能量,泯滅它的意識。
郎赤連忙聚起血氣,想要在減輕疼痛的同時,抵抗那股莫名的能量。然而那蝕骨的疼痛讓它難以施展手段,極力調動的精血連削減疼痛都做不到。
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那莫名出現的能量,它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郎赤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成效卻非常有限。
難道它今天真要栽在這裡?
這個想法出現在它腦海里,再也揮之不去。一股驚恐的情緒自心間浮現,一時難以壓制。
「我們成功了!」司宸轉頭看向陸煜,面上不由浮現出笑意。「獸王陛下肯定想不到,它以為的得償所願,其實是自投羅網。」
如果郎赤始終保持血霧的特殊形態,就算司宸和陸煜施展全力,也很難泯滅它的全部意識。
只要血霧沒有完全消失,郎赤就能藉機逃遁。
哪怕失去了所有,只要意識還在,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這樣一位不知道掌握了多少陰私手段的敵人,真要潛藏起來,對他們來說是個巨大的隱患。為了能一次性解決這個隱患,陸煜早早就確定了出手時機。
郎赤想要『奪舍』祭壇必然要獻上全部的心神,升騰的血霧再多也無法再為意識提供庇護。
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利用祭壇和古劍的共生特性,想要『一勞永逸』並不困難。
眼下的情況也證明瞭,陸煜的決定有多麼正確。
「祭壇擁有超然的特性,它的計劃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成功!」陸煜並沒有將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他們的計劃之所以會成功,是基於祭壇的『超然』特性。
縱然壇身被精血侵蝕、玄光被強行泯滅、核心被生命意識佔據,祭壇也依舊擁有一定的反抗能力。
哪怕沒有古劍幫助,郎赤想要『奪舍』祭壇也是痴人說夢。
精血可以幫助郎赤一時,卻不可能幫助其一世。待到精血磨滅殆盡,它的意識早晚會成為祭壇的養料。
那被血氣完全侵染的壇身,只能影響祭壇幾百上千年,再長就有些不太現實。幾百上千年對於人類來說有些漫長,對天地祭壇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
歲月會磨滅掉人為的痕跡,時限一到天地祭壇依舊是那個福澤天下的頂級異寶。
「為什麼會這樣?」郎赤的思維終究受到了世界的限制,手上的手段足夠陰險卻不夠繁雜。
幾種手段來回使用了幾次,它不得不面臨一個現實。哪怕沒有劍氣帶來的痛苦,只憑它一己之力也無法壓下莫名能量對意志的消磨。
它這個威壓星際無數年的獸王,終會死在窺視許久的祭壇之內。
為什麼會這樣?他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陸煜!」郎赤恨恨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所有的變故都是由陸煜而生,一步步將它推入了死局。
「獸王陛下,既然選擇了豪賭,就要願賭服輸。」陸煜笑著看向郎赤,「歇斯底里的情緒,只會讓你失了王者風範,沒有任何意義。」
「歇斯底里?不,我很理智。」郎赤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可他卻極力展示出了清醒的一面。「陸先生就不好奇,自己的契約者為何會被陣法困那麼久?」
陸煜沒有妄加猜測,只是挑了挑眉。「你想說什麼?」
「我們那點特殊待遇,不至於讓司將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