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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仍沒有訊息傳來,也不知道人是生是死,真把人急的沒個主意。
“不不會有事的吧,周秘書,清雲他他不會有事的吧?”宣雨抓著周文斌的手,抖動著唇艱難地問道,一雙布著紅絲的眼睛巴巴地看著他,渴求著他說出一個讓人安心的話。
她的一雙眼裡,紅絲偏布,蓄著一眶眼淚,深陷在臉頰力,悽悽慼慼的,卻強忍著不哭,讓人看了不免心裡泛酸。
周文斌有些不忍,別開頭去,微垂著頭重重地點頭:“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他心裡其實沒底,到現在仍然沒半個訊息下來,著實讓人心裡發慌,可他能說的,也就只有這樣,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宣雨聽了,強忍在眼裡的眼淚吧嗒地掉落下來,她慌忙擦掉,勉強地擠出一笑,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自己說一樣附和道:“是啊,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汽車來到龍禾鎮,因為靠近山,溫度比起青城更冷上幾分,在山下,宣雨抖動著腳從車上走下來,掃一眼周圍的車子,那不斷閃動的救護車燈看得她心裡發慌。
茫然又無助地站在那裡,宣雨看著眼前那高聳入雲的大山,被茫茫白雪覆蓋著,就像西部那些雪山一樣,白皚皚的一片,刺目得很。
周文斌在已到了一旁和消防隊長探討訊息,宣雨站在那裡良久,看著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上厚厚的積雪,只覺得天地間都在轉動,不斷的轉動,讓人發昏。
北風在呼呼的吹,才是下午兩三點的時間,天色卻異常的昏暗,天際烏色一片,就在剛才,汽車電臺又廣播了最新的天氣,今夜,又有雨夾雪。
昨夜可怕的夢境再度在眼前湧現,宣雨的身子不斷的在發抖,看著那茫茫的大山,彷彿聽見了他的召喚一般,移動著腳步向那條山路走去。
才踏上那條路,周文斌的聲音由遠而近,她恍若未聞,只知道向前走,青雲在等著她呢,直到手臂被拉著,她才雙目無神地轉過身去。
“宣小姐,你幹什麼?”周文斌皺著眉看著宣雨沉聲喝問,她的模樣實在讓人擔憂,像是失掉了靈魂一樣,看了讓人心裡發緊。
“我要去找他。”宣雨不看他,只是看著那條山路,滿目都是白色。
“你一個小女人怎麼找?”周文斌抓著她的手,輕聲哄道:“天氣冷又惡劣,新的救援已經準備就緒,消防官兵馬上就上山,你乖乖的在這等著書記回來。”
宣雨使勁掙脫他的手,眼睛看著遠方,目光一片虛空,幽幽的,卻又堅定得很,她堅持著道:“我要去找他,他在等著我。”她轉過頭來,看著周文斌,懇求道:“周秘書,清雲在等我,他在叫我,我要去找他。”
看著她眼中的懇求,周文斌的手不覺一鬆,卻仍硬著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想書記擔心,宣小姐,你在這裡等著吧,消防官兵們會將他救回來的。”
宣雨搖了搖頭,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說道:“不,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要去找他,周秘書,你有愛人嗎?如果你的愛人在裡面生死不知,你會如何?我必須去找他,如果他真死了,我陪著他便是。”
周文斌一噎,兩手緊握成拳,抿了抿唇後道:“我陪你一起上山。”
第211章 親愛的等著我,我來了
白雪茫茫,壓著光禿禿的松丫,沉甸甸的,墜了半空。
山路盤旋,九曲十八彎,如一條蜿蜒的白蛇盤在山腰上,積雪在路邊已有三尺厚,隨著天氣的冷冽變成堅冰,平日可供一輛卡車過的山路窄的僅容一臺小三輪透過。
宣雨跟著消防員們一路徒步至風清雲出事的地方,在看見那山崖車子掉落的猙獰痕跡時,她腳步一個趔趄,幾乎沒跌坐在地。
周文斌眼疾手快地抓著她的手,同樣看著那車子摔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