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反客為主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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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掠奪了要塞儲糧倉,軍中的補給還算充足,至少能再支撐個半個月。
然而派去聯絡阿方索和威尼斯兩方的使者都沒有回信。
他萬分重視威尼斯,派出了他的得力干將羅貝爾·諾貝爾,要求他務必爭取最佳和談條件。
也許羅貝爾和威尼斯的和談確實會消耗許多時間,但那不勒斯那邊的使者早該回信了,為什麼還沒動靜?
難道……阿方索一怒之下殺了他的使者?
弗雷德裡克徹底慌了神。
萬一,萬一威尼斯人不接受他的和談條件,那不勒斯和教皇的聯軍再從背後襲來,那他不又陷入腹背受敵,孤軍深入的絕境了嗎?
“耶穌保佑,耶穌保佑,耶穌保佑。”他一遍又一遍地向全知全能的神明祈禱,抱著本從羅貝爾那借來的福音書虔誠地誦讀。
“只要讓我安全回到奧地利,我一定虔誠敬神、遵守戒律、傳揚美德、修築聖所……耶穌保佑,千萬讓和談成功啊!”
羅貝爾已經在繁華的威尼斯水城居住了兩日。
他們被安排居住在一間剛剛去世的前貴族議員的宅邸中。
威尼斯尊貴共和國是以古典貴族共和制發展而來的共和體制,共和國處於‘市民階級’-‘貴族階級’-‘商人階級’的三角對立與交融中。
在共和國成立的早期,威尼斯長期處於“事實上的專制統治”之下——威尼斯是有公爵的,權力長期在公爵家族間世襲罔替。
商人與市民當然不可能接受長期獨裁,他們醞釀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的國民暴動,上百次衝擊貴族宅邸,逼迫貴族同意將原本只接納貴族議員的大議會分出一定的席位給市民和商人。
貴族自然不甘世襲的權力被賤民分走,於是,他們轉而提升了大議會下轄的“十人議會”與“參議院”的權柄,設立了羅馬風格的“貴族元老院”,重新將權力牢牢握在手中。
與弗雷德裡克所設想的艱難不同,其實威尼斯尊貴總督在見到奧地利使者的第一時間就同意了和談。
威尼斯之所以滑跪的如此之痛快,不僅是因為弗朗切斯科總督擔憂獨子安危,更是因為貴族議員和商人議員權衡利弊,認為與弗雷德裡克繼續作戰的損失將遠大於賠款,和談決議獲得了一致透過。
而讓決議在最後一關反覆受阻的反而是往日默默無聞的市民議員。
安德烈亞是一位來自弗留利港口都市的市民代表。
弗留利與奧地利統治的特里斯特大港接壤,後者是奧地利通往地中海的唯一出海口,貿易往來密切,商貿繁華。
與之相比,弗留利港不僅要遭到特里斯特的競爭威脅,還被近在咫尺的威尼斯本港長期吸血,完全發展不起來,與工商業無緣,最終淪為了農業大省。
此次奧威衝突,使安德烈亞議員見到了家鄉翻身的曙光。
假如逼迫奧地利公爵割讓地中海出海口,他有一百種手段讓特里斯特從繁華港灣一落千丈。到那時,弗留利定能取代特里斯特的經濟地位,至少減少了競爭威脅。
他聯合了特雷維索港、伊斯特利亞港等多地的議員,竟然凝聚成一股不小的政治力量,成為了大議會中少有的鐵桿主戰派。
“奧地利國內出現變故,此刻正是一舉將其大軍殲滅的大好時機!”
威尼斯人模仿了法蘭西所創立的三級議會制度,將三級議會中的教士階層由商人取代,成立了商人-市民-貴族的三級議會。
安德烈亞面對講臺上數十名議會代表慷慨陳詞。
“諸位,我們威尼斯背盟攻擊奧軍,兩家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恰如當年亨利四世與教皇格里高利七世,今日如若放虎歸山,安知他日不會捲土重來——他們可都是神聖羅馬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