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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謹言強裝淡定,臉上掛上笑:“客官,您喝多了。”說罷便要放下手裡的酒,準備離開。 酒被那人拉住提繩,夾帶著笑意的聲音又傳來:“爺在邊疆靠的就是一雙能辨男女的眼神打出了名頭,不管打扮成什麼,都逃不出爺的鷹眼。再說我大興朝盛行女扮男裝,你怕什麼?酒錢不要了?” 安謹言突然鬆開了酒繩,利落地轉身就走。 “草,這潑辣勁。”那人迅速抱緊三勒漿,生怕摔了。想著這小娘子把扇墜掛在腰間,還挺別緻。 伸腳勾住門,一屁股關緊。驟雨廳裡一眾人都一臉笑意,有人出聲:“邊疆苦寒讓民爺轉了性子,開始偏愛小公子了?” 一群人開始笑著起鬨。民爺放下抱著的三勒漿,撤掉包著酒罈口的布:“這麼潑辣的小娘子,你們認不出來也情有可原,還得靠民爺我這雙鷹眼。” 旁邊一位壯實的公子,伸手拿過酒罈開始倒酒:“我說呢,你怎麼還跟小公子要定情信物,你是最不可能轉性的,原來是小娘子扮的。”倒滿酒杯,嚐了一口,十分滿意,“要說潑辣,哪個比得上你梁家小娘子。” 民爺一聽,立馬正色:“我妹子那是天性活潑純真的小辣椒。” “不嘴硬了?承認辣了吧?” “酒還堵不上你的嘴,不喝全歸我了!” “別呀,大家給你設的接風宴,不管酒水,可就不地道了。” “哈哈哈,管夠,多虧了我那潑辣的妹子,不然爺爺我還喝不上這長安的三勒漿。” 驟雨廳又恢復了歡快的氣氛。 南曲總管事通幽,是一個極具風韻的小娘子,從都知一步步爬上來總管事的位置,此時正從二樓順著樓梯向三樓走上去。 南曲三樓可以俯瞰一二樓眾生眾相。 “北管事。” “通幽。”一位面頰憋瘦,留著八字鬍鬚的男人。 通幽抵達三樓,“北管事,榮老闆現在方便嗎?” 長安城裡富賈無數,一位小娘子能被人恭敬地稱一聲老闆的只有這一位。商賈如何排名,都避不開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南曲。 樂家長房嫡孫女樂榮榮,除了樂老爺子,整個樂家可以說她一手遮天,樂家家族並不繁盛,樂榮榮自開啟始經商並沒有女扮男裝,年紀不大,卻憑著精明老練的手段,讓長安城的商戶都恭敬地喊一聲榮老闆。 北管事請示後,引著通幽進入房間。 房間裡燻的香如雪國的北松一樣清冽,象牙床上,樂榮榮斜歪著,蔥白的手指正在翻看賬冊,聽見聲音,抬眼看過來,一雙丹鳳眼,眼尾上翹添了幾分精明,嘴角沁著一絲笑意。 “那小公子,可聽話?” “比較烈性,說要去官府告我們。”通幽後背起了一層薄汗,接著說,“想要逃出去,已經抓回來扣下了。” “找上門來,還想跑?”她撤回盯著通幽的眼光,合上賬冊,“你知道該怎麼辦。” “是。” 查完賬冊,樂榮榮起身下了三樓。 剛到二樓,樂榮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釗爺。” 那人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坐在輪椅上,依舊細細地摩挲著白瓷罐上的螺鈿。 樂榮榮走上前,站在連廊中間,笑著說:“我是樂榮榮啊,你也不記得我了?” 推著輪椅的霍玉,停了下來,嘴角一斜,“榮娘子,釗爺可不是你能叫的。我家釗爺被你這南曲吵得腦仁疼,要走了,你這樣攔在路中間,還這樣追問,是想也變成長安城的笑話?” 霍玉說話,真是戳人心窩子。 樂榮榮也不惱霍玉,眼睛還是粘在唐釗身上:“你家釗爺?” 霍玉站到唐釗面前,擋住樂榮榮的視線,挺直胸脯,一副與有榮焉的得意模樣:“那是自然。” 霍玉突然地插進兩人中間,樂榮榮朝一側站了站,眼裡的凌厲一閃而過,很快換成了一副笑臉:“霍爺閱美無數,果然如傳聞,唐釗在你心中是最美吧。” 在自己的地盤,樂榮榮什麼話都敢說出口。 霍三星推著唐釗已經趁著側出來的空,到了前面。 “還不走?”唐釗說完又開始喘起來。 霍玉抬手捋了捋右側的眉毛,對樂榮榮撇了下嘴,故意撞開她,跟了上去。 從南曲走到中曲,霍玉終於忍不住,彎下腰來問,“釗爺,樂家哪裡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