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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子都寫的第二十四個,也是他打算寫的最後一個「福」字。
寫完後,他將筆擱好,輕輕揉了揉手腕。
王保卿將福字拿到一旁陰乾,然後就呆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
陸子都喝了口茶水,側目道:「你傻站在那裡作甚?」
王保卿回神了一般,立即拍手誇讚:「老奴是看皇上的字看入迷了!您這顏體練了許多年,每一筆每一劃都已有十分的筋骨。整字看上去氣勢磅礴,雄厚渾圓,就如同我朝繁榮大氣的模樣。老奴看著看著,竟也想向皇上討要一張了。」
倒是越發會說話了,陸子都輕笑:「就你會說話,既然這樣的話,等墨幹了,你自己挑一張留著便是。」
王保卿笑得臉上皺紋浮起,他忙高興的道謝:「多謝皇上,這樣奴才也能體面一下嘍!」
陸子都看向掛滿筆的筆架,喃喃道:「朕這幾日忙著,還沒來得及出宮瞧瞧小姐,但是聽繁星和素月說,那安定侯似乎迴心轉意了。」
他頓了頓,放在紫檀龍遊祥雲紋桌案上的手,忍不住攥成了拳。
「他以前是追著那位虞二小姐的,如今竟也幡然醒悟起來,巴巴的黏上咱家的小姐,可真是不識抬舉!」
想到這幾日禮國公府邸裡傳來的資訊,陸子都眼裡露出了厭惡和殺意。
「依朕看,安定侯是將朕的吩咐忘了,才如此膽大包天,竟還敢惦記不該惦記的人,他還不如一輩子都保持之前睜眼瞎的狀態。」
王保卿心裡也忍不住臭罵安定侯。
他也真的覺得那位安定侯不識抬舉,連皇上的吩咐都敢推三阻四,只怕他忘了自家身家性命還系在君主身上。
他自己作死倒罷,今日皇好不容易放鬆些,他反而又來惹人生氣。
唉,這安定侯也真是沒眼色,不討喜。
王保卿走到陸子都身後,小心詢問:「那安定侯辦事不牢靠,心裡也沒有敬畏。不若老奴親自去安定侯府一趟,親自問問他,為何院子到現在還修不好。」
陸子都沉吟了一下,突然彎了彎唇,甚至他瀚黑的眼裡也漾了淡笑。那眼神波動間,讓人感覺暗沉的冬日明亮了起來。
他抬眼看向王保卿:「何必那樣麻煩,今歲除夕懶得辦宴了,朕孤家寡人一個,將自家弟子接來陪朕過年,也不過分吧?」
他雖然是詢問,可語氣卻是理所當然的。
王保卿一聽也覺得此法甚好,他連連點頭:「一點兒不過分!人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皇上最親近的人就是小姐了。過年這樣的喜事,當然得和小姐一起過。」
是啊,不和她一起過年還有什麼意思。更何況,這是他們中秋節時就已經約定好的事。
陸子都思索了一下:「朕依稀記得,那位安定侯府的老國公夫人,是一雙招子裡只看得到錢權名的人。朕將裊裊接來,她定然高興的,指不定還覺得面上有光呢。」
王保卿也想了一轉那些命婦,也想起了那位夫人的做派,不由好笑道:「她好像一貫如此的,除了那些錢權名,就把她的寶貝兒子看得重逾千斤了。」
他朝陸子都躬身:「那老奴便立即去安定侯府接小姐去了,越快接回來,您二人也能早些相見不是?」
陸子都有些迫不及待:「去吧,對了,你去尋了三公主來,讓她乘著公主的車駕,帶著自己的儀仗去接。」
先帝共有三位公主,二公主身患重病,早年間就走了。長公主因協助瑾孝親王逼宮,事發當日便服毒自盡了。
唯獨這位三公主,性子最為低調。
當年她萬事不管,如今更是隻和駙馬一起過自家日子,連半點朝政也不過問。是以她平平安安活到了今天,皇上登基後,還順道冊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