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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解決, 沒必要再告訴傅予深,讓他徒增煩惱。
真不說嗎?
蘇曼用口型問。
不說。
見洛詩態度堅定,蘇曼一個外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能隨口敷衍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便忙前忙後地替洛詩辦手續繳費,洛詩知道,蘇曼這是在自責自己今天不該這麼晚帶她去路邊攤吃飯, 否則她也不會遇見這種事。
洛詩當然不會責怪蘇曼, 只不過如果不讓她忙起來, 她反而會一直唸叨。
索性就隨她去了。
「……陪護床不夠, 我今晚不能留下來陪你了。」
蘇曼臨走前不安地囑咐道:
「你家到醫院也就十分鐘車程,有什麼事,你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我立馬來!」
洛詩牽著她的手笑:「你不是說明天早上八點還要來陪我做檢查嗎?快點回去睡吧,我怕你明早聽不見鬧鐘。」
左勸右勸,蘇曼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病房裡終於安靜下來。
窗外的夜雨聲越發密集,推開一條縫隙,有濕潤的泥土味夾雜著涼爽夜風吹進來,吹得人心裡也濕漉漉的。
旁邊兩床病人已經睡下了,但洛詩卻睡不著。
剛才蘇曼在怕她擔心,她沒有說自己的頭還有點疼的事情,夜深人靜時,她的後腦像有針扎,牽著神經一陣疼過一陣。
伸手一摸,還有點腫。
好在並沒有吐,也不算太暈,醫生說應該沒什麼大事,等明天照個片子沒事就可以出院。
不知道傅予深此刻在做些什麼。
剛才蘇曼那個電話,說牽強也牽強,他肯定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但他會往什麼方向猜測呢?
應該會當做普通的玩笑吧。
他現在大約剛參加完酒會回家,應酬一天肯定相當疲憊,如果是洛詩的話,多半早就倒頭就睡,天塌下來也別想叫她起來。
洛詩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又有些氣悶。
可他怎麼能睡覺呢?
雖然已經快一點了,但他都還沒有像往常那樣給她打晚安電話,他怎麼敢!一個人!就這麼睡了啊!
幾分鐘之前的體貼一掃而空,洛詩覺得自己果然不是扮演賢妻良母的料,她現在只想打個電話過去痛罵渣男。
雖然我一個字沒說,但你就沒有一點心靈感應準確地感應到我現在住院了嗎!
在心裡演完了一出無理取鬧的大戲,洛詩覺得後腦的腫包更疼了一點。
她只能又翻了個身,儘量不壓到她那倒黴催的傷。
側身枕著,洛詩看向玻璃窗上蜿蜒的雨痕,不期然地想起七年前的傅予深。
她曾經無數次想過分手那天傅予深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但那些虛幻的設想,都沒有切身待在這張床時來得直白清晰。
原來人在受傷虛弱的時候,內心會一瞬間從成年人退化成小孩子,迫切地需要有人陪在身邊,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是陪著。
洛詩想像了一下,如果這時候傅予深要跟她離婚,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糟糕。
光是想像,她就有一種想從病床上爬起來殺人的衝動。
他真要敢這麼對她,她一定記恨他一輩子,就算憑她自己不能報仇,她七八十歲老掉牙的時候,也一定要指著傅予深的照片告訴她的子孫後代,替她報仇。
想到這裡,洛詩忍不住心中發笑,那股鬱氣也慢慢消散。
隨即而來的,是漸漸蔓延開來的悵然。
她只是想像就已經這麼生氣,那當初被她丟下,被她決絕提出分手的傅予深,又會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