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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姜紅就與楊志坐在了同一張飯桌上。
姜紅也沒想到，楊志竟然這樣迫切，這麼忙的一個人，竟能親自坐飛機來到她所在的城市，只是為了和她吃一頓飯，聊聊這個楚陽而已。
“姜紅，我是萬萬沒想到，你說的那個想要學導演的老弟就是楚陽？”
楊志這幾天趕飛機趕得整個人都很疲憊，一雙黑眼圈就掛在臉上。
“是啊，就是楚陽！你怎麼回事，多大點事，還至於你千里迢迢打飛機過來？”
楊志重重嘆了口氣，手指伸出來比了個二。
“兩個事。”
“第一個，我對楚陽這首《九兒》非常感興趣，我最近不是在拍一部主旋律電影嗎？好不容易有和這些好演員合作的機會，我們聊得非常開心，我希望趁熱打鐵，能夠和他們再合作拍一部作品。”
“姜紅，這麼多年了，我能不能靠著蒐羅來的這些演員飛起來，就看有沒有好作品了，楚陽這首歌給我很大的啟發，我希望能當面見見他，和他聊聊這首歌，如果有可能，下一部作品的靈感可能就出來了。”
聽到自己唱的歌被認識多年的楊志這樣誇獎，姜紅嘿嘿一笑，有些高興。
但還是一句話直指重點：“你這不是為了盤醋下餃子嗎？”
楊志嘆了口氣，“你不懂現在的演藝圈，這些好演員聚在一起不容易，他們對本子非常挑剔。”
“現在市面上能看到的本子我都翻爛了，公司那邊也拿不出好東西來，別人公司的本子我也不能搶，人家自己要培養自己的導演。”
“我這裡就尷尬住了，好不容易集起來的好演員，就這樣讓他們各回各家，對我來說真的是錯失良機，太可惜了。”
姜紅默默點點頭。
憑她的瞭解，楊志之所以不籤合同加入到那些公司，主要還是因為他想走正統路子，不想要被公司掣肘。
他專業課第一，當年在學院裡留下許多他的神話，非常才華橫溢。
但是這個世道光有才華行不通，資源都把控在各大公司裡面，能漏出來給你的本來就不多。
加入公司之後，那更是什麼片都要拍，什麼爛本都安排給你，你有了更多賺錢的機會，但也少了許多磨鍊技術的鑽研空間。
說穿了，有些公司裡頭的導演，就和磨盤上的驢也差不多，永遠走不出這個圈，哪怕你再有才華，被爛本子和公司要求的效率業績磋磨磋磨，身上的光早晚也會磨沒。
但是，自由生長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不是你不加入公司，自己組建班子，你就有好本子拍，就有好演員願意和你合作。
楊志能混到給官方拍主旋律電影的地步，已經是萬中無一了。
更多的人，都在鬱郁不得志中轉行了。
“你說的倒也沒錯，那第二件事呢？”
“找楚陽給我這部電影整個主題曲。”
姜紅有點震驚地看著楊志：“老楊，我怎麼聽說，你這部電影元旦就要上映，你到現在沒有主題曲？”
楊志想到這裡就來氣，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
“唉，別提！”
“主題曲原本都快錄出來了，結果作詞那個傻比犯了重大錯誤，歌用不了了！”
“姜紅，這部電影，一千來人的心血，差一點就因為這個人付之一炬！”
“好在，歌曲剛錄好，沒有進入宣發環節，將問題控制在了內部，換一首歌就行，一旦宣發和電影繫結在了一起，這部電影能不能上都是個問題！”
姜紅是圈內老人，聽到楊志的話自然也明白，那個作詞的事。
這事雖然沒在網路上掀起波瀾，但她還是知曉幾分的。
只能說，楊志太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