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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無能無力。
第四百三十七章 你有辦法嗎?
眼淚迷濛了視線,江寒試圖將牛大叔背去塔樓,卻因身體顫抖得太過厲害而不得法。
牛大叔抬起左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忍痛說道:“大叔沒事,能走,你哭什麼。”
江寒赧然,眼淚卻流得更兇。
只差一點,那箭便會射中牛大叔的脖子……
她不敢想象那畫面。
那瑤民見狀,忙過來將她扯開,主動扶起牛大叔,說道:“把擋板撿起來,我們抬著,護在身側。”
他也被襲擊了,火箭擦過他的鬢邊,燒掉了鬢髮,燙傷了臉頰,起了一片猩紅。
三人弓著身子,小心又快速地往塔樓而去,短短几分鐘的路程,半人高的木板上,便密密麻麻插滿了十餘支箭。
木板著了火,江寒的手被燎得通紅,卻一直咬緊牙關沒放手。
但塔樓的情況也不太好,它目標顯著,很容易成為靶子。
塔樓裡不時有地方著火,負責撲火的人疲憊地穿梭應對,屋裡傷員們的痛哼聲不時傳出,才一靠近,便有股令人頹喪無望的氣息鑽入人心。
傷員都聚在背靠鎮內的屋子裡,一眼望去,便見到二三十張,各種痛苦的臉。重傷昏迷的躺在東邊角落,西邊角落裡則放著幾具,面上蓋著布巾的屍體。
若是單純的箭傷倒還能包紮,可大多數人都是箭傷帶燒傷,根本沒法用繃帶包紮。
被委託了重任的許秀才,此時哪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他坐在東牆邊的一張椅子上,雙手垂在身側,衣袍上沾著血,臉色蒼白,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似乎感應到視線,他木然抬起頭,朝門口的江寒三人望來。
見到被扶進門的牛大叔,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他面上既有不忍又有無力之後的麻木。
他站起身,迎上前,語調平平地說道:“沒有藥,火燒傷無法包紮。”
“那,怎麼辦?”江寒急道。
許秀才搖搖頭,說道:“大夫不知何時能來,眼下只能先用清水清理。”
燙傷後要馬上把傷口放在水龍頭下衝涼水,江寒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牛大叔這樣的傷口能不能沾水,況且,許秀才看起來十分不靠譜。
她問道:“這樣能行嗎?會不會感染?”
許秀才不明白她說的感染是什麼,也不想去明白。
他指了指場間正在忙碌的一人,說道:“那位兵士是這樣說的。”
那人正在檢視傷員,身邊確實放著盆被血染紅的水。
應該就是小旗長說的,會簡單包紮和治療的弓兵。
“有人去請大夫了嗎?”江寒問道。
許秀才點點頭:“人已走了許久。”突然,他的聲音毫無預備地激動起來,“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何如此貪生怕死,聽到訊息,為何不主動趕來?!”
江寒很清楚他為何會突然激動。
一個自以為是的書呆子,剛剛中了舉,多少有些“老子世界第一”的傲慢,誰知卻在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世界殘酷的一面有些困獸般的情緒,是再正常不過的。
江寒沒有回答,也回答不了。
正在這時,城內忽然傳來馬的嘶鳴,緊接著興奮的呼喊,從城樓下往城樓上傳來。
“太好了,大人來了,大人帶著人來支援咱們了!”
霎時,塔樓內外頹敗沮喪的人們,相互對視,陡然大喜,彷彿看到了救星般,精神為之一振。
……
“情況如何?”
沈大人拎著劍,鬢髮潮溼,衣袍上沾著血,顯然剛剛經過一場戰鬥。
他身後跟著形容相仿的陸五斤與初一,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