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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一面指揮士兵沿著巷道追擊,一面調集外邊的兵馬繼續進城。這時,城裡突然出了意外情況,士兵們都不向前追擊,都在地上找東西,有的用刀挖牆縫,有的兩個人搶了起來,仔細看,他們在搶銀子,地面上牆縫裡,淨是零零碎碎的白花花的銀子,努爾哈赤見狀,解下自己的鐵甲給侍臣鼐護穿上,說:&ldo;我兵互相爭搶,恐怕會自相蹂躪,你去制止。&rdo;鼐護到士兵裡去制止揀拾財物,沒有人聽他的,沒有制止成,鼐護自己也跟著搶地上的銀子。努爾哈赤又脫了身上的棉甲,給巴爾太穿上,說:&ldo;敵兵就要反擊了,穿我的棉甲,調回士兵。&rdo;巴爾太去了,也跟著爭搶銀子。
這時,有數十兆夾兵馬突然衝到努爾哈赤跟前,身邊的堂弟旺善帶幾個護衛上前阻擋,被敵將打倒,敵將騎在旺善身上,舉槍要刺,努爾哈赤此時已無甲冑,僅穿著馬甲衝上前,發一箭,射中敵將額頭,救下旺善,又有一敵兵上來,舉刀要砍旺善,努爾哈赤再發一箭,射中敵兵咽喉,數十敵兵一齊潰退了。
費英東、何和裡率領後繼兵馬進入,攻破了兆夾城,斬了密古親。回兵後,何和裡對努爾哈赤說:&ldo;鼐護、巴爾太等人,違令哄搶財物,險些害了主子的命,當斬首。&rdo;努爾哈赤說:&ldo;黑眼珠見不得白銀子,誰能抗拒金錢的誘惑,是密古親辦法太毒,從輕處罰吧。&rdo;只罰沒了兩人的財物,仍留身邊做侍衛大臣。
回師時走大路,經過的小城小寨,大多從屬董鄂管轄,都聽何和裡的號令,經招撫歸順努爾哈赤,有數千戶,建州實力大增。剛回到赫圖阿拉,風塵未僕,護衛來報:董鄂部的使者前來求見,是何和裡的福晉派來的,她知道了何和裡歸附建州的事了。
十一 得鴨綠江部葉赫要分地(上)
何和裡隨努爾哈赤徵兆夾城取勝,又招撫了許多舊部人馬,正在高興的時候,突然董鄂老家來了信使,又嚇得他吃不下飯了。努爾哈赤對何和裡說:&ldo;你不用擔心,讓費英東接見信使,告訴他們你進山圍獵去了,先打發回去,日後我自有主意辦好你家裡的事。&rdo;何和裡說:&ldo;恐怕不好辦了。&rdo;努爾哈赤說:&ldo;放寬心,回去歇吧。&rdo;何和裡愁眉不展地走了。
努爾哈赤令侍從找來了費英東,對他說:&ldo;你去安排一下,告訴董鄂部的信使,說城裡主事的人都沒在家,讓他們吃飽歇好後就回去。&rdo;費英東說:&ldo;何和里老家的福晉那邊,總得有個說法啊。&rdo;努爾哈赤說:&ldo;當然要有個結果,不是現在,先冷淡她一段時間,不用多久,她還會來找的,那會兒再說。&rdo;費英東說:&ldo;這樣也好。&rdo;努爾哈赤說:&ldo;去辦吧。&rdo;費英東&ldo;喳&rdo;一聲,下去辦差去了。
兆夾城以南,董鄂部的東西兩側,很大的地區屬於鴨綠江部,都是零散的城寨,努爾哈赤派出額亦都、穆爾哈齊、戶喇虎等人,各帶兵馬收取人口招募士兵。活動在董鄂部左右的建州兵馬,又讓何和裡的福晉驚慌不已。沒過幾日,董鄂部又派出信使來見努爾哈赤,要找何和裡。這一次,努爾哈赤款待了信使,並且派額亦都隨信使去董鄂部,勸何和裡福晉歸附。額亦都才走不多時,努爾哈赤點齊兩千兵馬,親自去董鄂部。費英東問:&ldo;已經派額亦都去了,咋還要親自去?又帶這麼多兵馬?&rdo;努爾哈赤說:&ldo;何和裡的福晉雖是女子,但性情桀驁,也領兵上陣,額亦都即使說動她的心,可是說不服她手裡的槍,只有戰場上勝她,才會真服氣。&rdo;
大軍前行,還沒有到董鄂部的地界,迎到了額亦都派回來的信使,報告額亦都的差使沒有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