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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清你不會重複聽嗎！
她正要回擊，突然聽見那條語音的最後，亂入了一句日語。
是推開門進去時，服務生慣用的招待語。
這突然湧上來的甜膩膩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方疏凝微打了打顫，覺得很不適應。
看來還是不適合走這條路線。
柏池在半小時後終於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帶著大包小包的包裝袋，要不是穿著氣質在那兒，方疏凝真想給他評個最帥外賣小哥。
他進來後先將東西放在茶几上，拿起一杯咖啡輕抿了一口，這才不疾不徐地看向她：&ldo;過來先吃飯。&rdo;
方疏凝放下手上的事，走過去了瞄一眼：&ldo;不錯啊。&rdo;
&ldo;那可以打個五星好評嗎？&rdo;他笑著問。
&ldo;我對贈品倒是挺滿意的。&rdo;方疏凝為難，&ldo;你……我可以退貨嗎？&rdo;
柏池輕哼一聲，睨她一眼：&ldo;想得美。&rdo;
二人坐下來，開啟包裝袋。
方疏凝邊漫不經心地問：&ldo;你們每次飛下來，是不是也要給空姐打分評價呀？&rdo;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只是很好奇他的工作狀態。
&ldo;那是乘務長的事。&rdo;柏池淡淡道。
&ldo;哦。&rdo;方疏凝應一聲，又問，&ldo;南婷是乘務長？&rdo;
柏池奇怪地看她一眼：&ldo;提她做什麼？&rdo;
&ldo;好奇，不行嗎？&rdo;
柏池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
吃到一半，他突然道：&ldo;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rdo;
&ldo;怎麼？&rdo;方疏凝狐疑地望過去。
&ldo;我手機沒電了。&rdo;柏池面不改色，&ldo;都是為了給你跑腿，沒來得及充。&rdo;
&ldo;我這裡有充電線。&rdo;
&ldo;我有個緊急的通知，必須馬上發下去。&rdo;
方疏凝是知道他們西航制度尤其嚴明的，雖然疑惑，但還是解了鎖遞給他。
柏池接過後，身子後仰，靠在沙發背上，便垂著眸開始搗鼓一通。
直到方疏凝吃完，他都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她放下筷子，悄悄挪過去，靠近他的臉。
剛把視線投過去，柏池彷彿察覺了一般，突然站起身，躲過她的視線。
方疏凝立時瞪大了眼，撲過去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柏池一個閃身，從容躲過。
接下來，辦公室裡上演了一幕貓捉老鼠的奇妙遊戲。
方疏凝追得精疲力盡也沒拿回自己的手機，柏池笑她的無可奈何，操作到主螢幕介面，從身後貼近她的背，大方送上戰利品。
&ldo;好了。&rdo;
她恨恨地接過翻看幾下，沒發現什麼異樣，瞪他一眼，遂也作罷。
等她加完班，二人一起回渺岸。
路上，柏池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ldo;最近別太晚回家，如果要加班，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rdo;
方疏凝一頓，意識到什麼，抿著唇不語。
看來柏池也知道訊息了。
她不確定，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人是否還是賊心不改。
當年的事，他確實是施暴者，可最後也變成了受害者，侯秘書動用關係才讓他多判了好幾年，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