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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的馬車,從西南一路馬不停蹄,往盛京趕。
聖上突然提前了六國使團入京的時間,到底是如何用意?
是覺察出左相所圖?還是單純是個巧合?他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他此前也不得賞識,攏共和聖上沒見過幾次,更不用說參透天子心思了。
此刻,他一半慶幸,這糧草未運到。
若是上頭早有察覺,左相成事不得,自己也不用受牽連。
又有一半擔憂,生怕陛下並未發覺,而自己被左相突然叫回來,是覺得自己做事不利。
永寧侯嘆了一口氣,無論哪種結果,都不樂觀啊。
七八日日夜顛簸,散了一身骨頭,永寧侯終於在關城門的前一刻,趕到了盛京。
他本想著回侯府整休一夜,隔日便去見左相。
不想一入城,便瞧見了守在城門的上峰,要他去直接見左相。
他不知這為何意,向上峰打探,可上峰也不知左相意圖,只道:“上面說,侯爺回來,便直接去相府。”
相府內,依舊是侯爺來過的那間書房。
明明未有變化,可不知為何,他竟覺侷促不安,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壓著人喘不上氣來。
屋中只燃一盞燈,光暈散開,侯爺站在明處。
左相坐在暗處,侯爺瞧不清他的臉,只有些許光影,落在他放在扶手上袖角上。
永寧侯覺出不妥,躬身行禮,小心道:“見過左相。”
“我聽說糧食到了平新城?”左相開口。
果然是糧食的事,看來並未被上面覺察,永寧侯轉了心思,“是犬子讓林家生了些誤會,我已經去信給林家解釋了。”
永寧侯躬身道,“這事還可迴旋,左相只需再給我些時日。”
“我倒覺得,林家怕是不會助你,永寧侯了。”左相端起茶杯,用蓋子撇著茶水中的沫子。
沒有看座,沒有上茶,這左相是真的對自己生了不滿啊。
永寧侯耐著性子好言道:“林初好是林家嫡女,林家一向十分愛護。如今她嫁入我侯府,好壞便握在我手中。林家自是願她在我府中過的順遂,所以……糧食或者銀子,不過是時間問題。”
左相見他說得自信,冷笑道:“握在你手中?我看你那兒子可不是這麼想的。”
“承白明白其中利弊,自是懂得權衡的。”
“明白利弊?懂得權衡?”左相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西南你不用去了,就留在盛京管好你兒子吧。”
永寧侯心中一驚,“承白,是發生了什麼嗎?”
左相起身,永寧侯看清他眼神中的陰鷙,“入吏部的事先算了吧。”
“左相,糧食的事還可迴旋,承白的謀職的事……”
“不要說了,”左相喝到,“謀職?先讓他把那外室解決了再說吧。”
說完左相甩袖離開,剩下永寧侯渾身發抖,外室?鄒承白竟然養了外室?
相府大管家鄭青送侯爺離開時,好言勸道:“若不是相爺叫侯爺急回,小侯爺怕已經把那外室娶進門做了平妻了。”
“平妻?”永寧候只覺腳步一虛,後退半步。
鄒承白,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永寧侯幾乎是渾身顫抖著回侯府的。
半夜時分,有人叩門,守門人應聲才發現,竟然是老爺回來了。
開了門,守門人忙要去喚主子,卻被郭三攔下了。
藉著月光,永寧候看著院中的紅燈籠,和各處紅綢裝飾,心中一陣陣的涼意,變成再也控制不住的怒意。
他走向祠堂,對郭三道:“去把那個孽障,給我叫來!”
鄒承白半夜被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