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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後。
路兩旁丁香樹的落影,偏了斜。
錢家錢莊裡,錢伯踱著步子,不時探頭往路上瞧去。
少東家嫁入盛京半年了,他遞了幾次話,想給少東家置辦些物件。可少東家怕自己日常所用,高出侯府太多,駁了侯府面子,就是不肯。
起夏在椅上坐著。她帶來的那碗燕窩,放在桌上。錢伯瞧了一眼,握起了拳頭。
若不是起夏今日提起,他都不知少東家,這半年遭了什麼罪。
少東家對那小侯爺如此真心。
不想侯府竟然有人在這燕窩中,下了慢性的毒藥。
他回頭就要去信給東家。林家雖是商戶,但也掌握這景國半數的銀錢,決不能任永寧侯府如此欺負。
要說他永寧侯府,受封的老將軍早就過世。現下的永寧候雖在兵部任職,卻並無出眾才華,帶著侯府,早就走了下坡路。
要不是有個相貌出眾的小侯爺,搏了少東家喜歡,林家怎麼肯捨得,把家中嫡女遠嫁到盛京來。
“錢掌櫃,就莫要晃了,晃的老夫都要暈了。”
堂中一老者,終是忍不了,開了口。
錢掌櫃這才停了腳步,“劉大夫,這解藥可還能換些更名貴的藥材?”
劉大夫在這盛京中,頗負盛名。
原因之一是他醫術高超,其二,就是貴。
出診費貴,開的藥方,也都緊著貴的藥材用。
他盡聽人抱怨,他出的方子貴,卻從未聽過,嫌他用少了名貴藥材!
劉大夫從未被這般嫌棄,心中不滿,可這也是他所知最頂級的搭配了。於是訕訕道:“錢掌櫃,這藥也不能只選貴的,還得對症。”
錢掌櫃拿著方子,點了點頭,“也對,等一會兒瞧完了再說。”
劉大夫猜測,一會兒要瞧的,定不是凡人。
正盼著,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
錢掌櫃迎了出去,劉大夫瞧見他引了個貴女回來。路上,錢掌櫃頻頻躬身,說話的時候,好像還抹了淚。
劉大夫也不敢怠慢,入了後堂,給貴女瞧病。
貴女脈象不穩,他又問上一二起居瑣事。
“這是下毒無疑了。”劉大夫撫著自己的山羊鬍,“只是這毒有些怪。”
“大夫但說無妨。”簾子後面傳來貴女的聲音。
不大,卻沒有小娘子病重的嬌弱,反而帶著些,讓人不敢小覷的勢氣。
劉大夫不敢隱瞞,道:“貴人身上種了兩種毒。一種讓人不得生育,另一種能讓人喪命。這雖然都是慢毒,可畢竟是兩種,所以貴人才會暈倒,甚至昏睡幾日。”
聽到此,錢掌櫃已經在心裡,罵了永寧侯府上上下下八百遍了。
“可有解?”簾外大丫鬟鶯時緊張道。
“索性貴人中毒不深,我剛才已驗了那碗燕窩,裡面下的是斷子之藥。我此前已經開了方子,我再開另一副解藥,照服就是。”
劉大夫詳細說了一番注意事項,和如何防範後,又開了另一個方子。
這次他選的都是頂頂名貴的藥材。
可要讓這錢掌櫃頭痛一會兒了,劉大夫心道。
方子遞到錢伯手中,他瞧著這些,一頂一名貴的藥材。
臉色不僅沒有黯然,反而像是得了什麼好處似的,滿意的吩咐下人去抓藥了。
劉大夫瞧著帳子外的,那隻素白的纖手。
心道:不知是哪家貴女,養在如此潑天富貴中?今日,他知曉了其中隱秘,不如順勢做好。
於是,他又送了一副,製作極精的驗毒銀針。
錢掌櫃有點嫌棄的接了過去。他本也想給少東家準備驗毒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