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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都往桑臨的路上,馬車在綠樹如屏的路上緩了下來,那駕車的青年長嘆一口氣:
“白言讓師父費心了。”
風吹過車上簾子,露出一身華麗衣裝和一張端莊大氣的女人面孔,女人搖了頭,道:
“白家卻因你橫生了變故,你暗中助白學谷轉了家族運勢本意在補償,只是他貪得無厭咎由自取……可白若那姑娘,是為師食言了。”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便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她以為自己遇到了最心儀的弟子,以為還有無數個以後,可以悉心教導。
可終,還是錯過了……
***
不過兩天,何寶女兒對白若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晚,還專門央求孃親做了好飯好菜,請姐姐吃飯。
牢獄之中,酒過三巡。
何寶舉杯敬白若,謝她治好了他的腰。
七爺陪一杯,感慨道:“幸虧你就這兩日,若是再有幾日我這徒弟怕就保不住了。”說完意識到自己話不該說,然後自責道:“醉了,我今日醉了!”
白若不以為意,一飲而盡,然後辣的吐吐舌頭,“世人都愛酒,也不知這酒有何好的?”
“姐姐喝我的冰飲,可好喝了!”
何寶女兒拿了一個茶碗,把自己杯中冰飲,分一半給白若。
白若接過來,喝了一口,笑著說:
“還是這冰飲好喝,真好喝……”
第二日,大理寺得了安帝口諭,鑑於白若為母報仇,實為孝心,免刑罰賜毒酒,留全屍。
這晚,亂葬崗多了一具女屍,一夜過去朝陽初升。
那女屍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
亂葬崗樹木高聳,陽光透過樹葉照了明亮下來,風吹,恍惚間似那葉子在搖著太陽。
白若在身上摸索一番,在後腰處拿出了那裝著銀針的布包。
她坐了起來,開啟布包仔細的看著這套針,這是師父的銀針,她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師父終是沒放棄她……
布包裡面還有一張紙,她展開紙條上面是當初青黛模仿的字跡,上書一行字:公正自有人斷,陛下准假死脫身。願醫者從此銀針丈天下,平安順遂。落款:慧嘉。
白若收起字條,若不是慧嘉公主從中斡旋,安帝不會用一杯毒酒,一具全屍留她性命。她跪在地上向章都方向拜去:拜慧嘉公主,拜林娘子,拜孃親,拜安帝,也拜她曾生活過的地方,和她遇過的人……
下了亂葬崗,白若選了章都相反方向。
大夢一場,世上從此再無白若,只有醫者杜娘子。
沒走出多遠,就見山路邊停著一輛馬車,上面坐著一位翩翩公子。不過她對公子可沒什麼興趣,白若看也沒看那馬車,自沒注意那駕車的是真正的賀寧。
賀寧見她就如此走了過去,不免腹誹,東家還說她對自己滿心愧疚,實際卻是看都看不看他一眼。不過一個小姑娘,算了,“原諒你了。”賀寧輕聲道。
車門開啟,青黛飛奔而出,向白若跑了過去。
“小姐,等等我!”
那聲音?白若停了腳步,青黛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不是把銀子和賣身契放你身上了嗎?”白若道。
“奴從不知二夫人是這般慘死,若奴知曉定不會以為小姐嫉妒大小姐,才害死她,更不會以為小姐是真的逼我跳井……也定不會給水娘寫信提醒,是奴不知真情……”
“你走吧。”白若沒有回頭,繼續往前。
青黛跪在地上,“小姐,你帶我走吧。我無父無母,自小被姨母賣進白府,只有小姐一人對青黛好。小姐就是逼我跳井,還為我做了萬全準備……”青黛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