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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啟國和我們景國唇齒相依,唇亡齒寒啊!” “陛下,北瀝大軍不日便會攻下啟國,若不在此刻援啟,那北瀝大軍打來,我國邊境百姓便會再遭劫難啊!” “陛下三思啊!” “望陛下三思!”眾人齊聲。 天寒地凍的冬日,老臣們跪在地上,根本受不住,不過半日便有人暈倒在地。可就是如此,也未得見景帝,眾人只覺心寒,越發跪著不肯離開,定是要景帝給個說法! 孟大監屢屢傳話與兩端,只覺朝臣心態越來越硬,而景帝,他心中只有儲位之爭,這時候他定是不會讓東方煜名正言順離開景國,前去援啟的。 天色漸暮,兩方久久僵持。 跪在地上的眾朝臣,突見一人從宮外走進。 “東方珩?”範嘉裕最先看清來人。 範大人見他口無遮攔,瞪了他一眼,範嘉裕忙改了口,“是太子殿下!殿下不是去了北地督辦施粥事宜,怎麼突然回來了?難道是來幫我們請願的?” “閉嘴吧。”範大人小聲道。 要不是眾人都來請願,他真希望他這個兒子留在家裡。 範嘉裕哦了一聲,低了頭,還衝著東方珩擺了擺手。 東方珩微微點頭,從眾朝臣身邊走過。玄色大氅在空中劃過,威儀煌煌,只留衣角暈開似劍出鞘,似要撥開這厚重的灰色陰霾。 孟大監見東方珩時,實在是愣了一愣。 東方珩不是應在北地,被劫匪所傷動彈不得嗎?怎麼他不僅沒有受傷,還提前返京?還在盛京百姓和朝中重臣跪請陛下援啟的這日,進了宮? 看來這是要亂上加亂了! 孟大監眼前一黑,算了,瞧這樣子,這太子是知曉了景帝所為。 雖然景帝屬意東方煜當太子,可孟大監在宮中多年,自是知曉太子本事,十幾歲起,便是無人能攔住的。 他躬身迎上前,“太子殿下,陛下身子不適。” “殿前重臣跪拜,都不得見父皇,想來父皇是病的緊了。”東方珩道。 孟大監知這話是知曉,陛下是故意的,於是在他耳邊低聲道:“陛下不想見人。” 東方珩站在門口,聲音不大不小,遠處跪著的臣聽不清,但裡面的人卻能聽的清晰。 “既然如此,那我便也隨重臣跪在殿外,等父皇身子緩和了身子,再述糧食變石頭的事吧!” 說完,便轉身就走。 沒走出兩步,就聽門開了,裡面的內侍躬身道:“陛下請太子殿下進來說話。” 孟大監忙讓開路,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跟在東方珩身後,入了安泰大殿。 太子殿下有備而來,恐這父子二人要撕破臉了。 孟大監擔憂。 *** “兒臣給父皇請安。”東方珩躬身作揖。 “起吧。”景帝坐在椅上,抬了抬手。 他了解這個兒子。 東方珩做事一向顧忌皇室體面,也正是如此,景帝才能這般謀劃,就是料到太子不會撕破臉,父子相向,兄弟干戈。 “北行可還順利?” “順不順利,父皇不應最為知曉嗎?”東方珩目光疏離,再無因父子之情的羈絆,而露出的寬容。他看他,成了對手。 景帝心寒,他要推東方煜上位,他和東方珩便勢必要走到這一步。“父皇所做一切,皆為以後,皆為東方一族可福澤綿延。” “所以父皇就當我是一顆,可隨意操控的棋子?”東方珩冷笑,“從前用得著母后,便如她所願,立我為太子。眼下覺得我身子有疾,便要廢了我?” “我也在為你尋出路。” “出路?父皇口中的出路,就是被山匪傷了,從此身殘,於是便能壓住心思,再無可能嗎?” “我沒讓他們重傷你。”景帝轉了視線,父子相殘這從不是他本心。“況且你眼下好好的,並未受傷!” 東方珩早知父皇不會真的置他於死地。 這也是這麼多年,他始終冷眼看父皇將自己玩弄股掌之間,卻狠不下心來反殺的原因。可林初好,竟為了護他,去接了那批要傷他的石頭。 “若如一分未算計到,便丟了無辜之人的性命。”東方珩聲音中的冷,是景帝從未見過的。他是自己和華年的孩子,他從未想真得傷害他。 “可我是皇帝,我不僅要護你,我還要對東方一族有所交代。”景帝突然緩了聲道:“我時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