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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開始後悔沒有帶被子或者外套進來。
因為實在很明顯,千夜不想看到都不行,哪怕他見歷過風浪,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瞬間無比複雜的心情。
知道弟弟對自己有想法和親眼看到還是有區別的,起碼千夜在這一刻更加堅定了拒絕的想法。
江冽試圖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控制不住。」
千夜:「……」
這句話似曾相識。
江冽青春期第一次出現某種生理反應時,非常不幸地被來抓他起床的哥哥看了個正著,當時的他侷促半天,最後紅著臉對千夜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千夜鎮定自若地把被子還給他,安撫地說:「沒事,不要緊張,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男孩子都這樣。」
當時的他以為江冽是因為弄髒床單不好意思了,才會對他說對不起,現在來看,事實可能跟他想像的沒有半點關係,倒是跟他本人有關係。
千夜幽幽地說:「你不說話,我還可以當做沒看見。」
江冽:「我怕你誤會。」
「誤會什麼?」
「以為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很遺憾,江董進門不到三個小時,就被無情地逐出了家門。
江冽在說出那句話時就做好了被趕出家門的心理準備,現在也沒有感到意外,只是終究還是有點失落。
他站在門前,低頭沉默片刻,似有似無地彎了下唇角:「……小氣鬼。」
他要怎麼告訴他的哥哥,他早已在夢境裡更加過分地肖想了他成千上萬遍。
徹夜未眠對錄製還是有些影響,千夜上臺前喝了一杯沒加糖的黑咖啡,但還是困。
他強撐起精神,只是和他坐在一起的幾個人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狀態。
許執憂愁地問:「千夜哥哥,你生病了嗎?」
千夜:「沒有,就是有點困。」
周隱一向能不和他說話就不和他說話,現在也是,倒是謝錦彥,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吧。」
「還是說,」謝錦彥語氣裡多了一點隱晦的探究,「你忙得連休息時間都沒有?」
許執沒聽懂,周隱聽懂了,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心裡甚至有一點微妙的痛快。
他討厭千夜遊刃有餘的模樣,誰給他找點刺,周隱都樂見其成。
千夜懶得看他:「嗯,我們大明星就是這麼忙。」
「真的啊?下次能帶上我嗎,沒見過大明星忙,想親眼看看,見見世面。」
「不好意思,不行,你沒達到入門門檻。」
「門檻是什麼?」
千夜散漫地回:「比我紅。」
謝錦彥:「……」
這麼一來二去,許執也總算明白謝錦彥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了,忍不住白他一眼。
謝錦彥舌頭頂了頂腮,「嘖」了一聲。
他喜歡千夜這種唯我獨尊的氣場,看著就特別來勁。
謝錦彥不喜歡乖的,就喜歡帶刺的,但一直挨刺也不行,他越發想拔了千夜那些刺,把他調教成聽話的貓咪。
原本溫順的沒意思,還是把老虎馴成貓更有成就感。
前半場的選手資質都只能說是一般,千夜沒看到亮眼的表現,睏意都沒被驅散多少。
到了中場休息時間,他再也撐不住,一動也不想動,直接伏在桌子上睡覺。
許執:「千夜哥哥,你要不要回休息室睡啊?」
千夜搖搖頭,許執也不敢強行把他拽起來,一步三回頭地去吃飯了。
沈嘉出來就看到他睡覺的模樣,她想了想,折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