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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
又到了晚上,等我放下手機時,一看已經快十二點了。關好檯燈,我便躺了下來。那個女人又該來了吧?我為自己這種等待的心情感到好笑,所以她倒成了我習慣的一部分了?
噔-噔-噔
女人不負所望,十分準時地出現在暗夜中。我開始忍不住數起她的腳步聲來,噔-噔-噔,那麼有韻律,有節奏。噔-噔-噔。
就在這腳步聲最大,而我數到第二十二的時候,那聲音卻戛然而止。
她又停下來了?在我家窗外?
我在心中期盼她趕緊走掉,千萬不要又神經質的踱起步來,我的神經已經夠衰弱了。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竟再沒聽到一點聲音。這期間我翻看了幾遍手機,過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聽到高跟鞋的聲音。
奇了怪了。
她在幹什麼呢?這麼大半夜的,就站在人家窗外一動不動,有病嗎?
我嘆了一口氣,翻身爬了起來,沒辦法,要是不好好確認這件事,我想我肯定是沒法睡了。我慢慢走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往外看,因為並沒有開燈,所以我並不擔心她會發現我。
昏黃的路燈下,石板小路顯得尤為蒼白。路旁的植被鬱鬱蔥蔥,張牙舞爪的暗影透過紗窗擠進了房間。天空並不是純黑的,散發著淡淡的紅色光芒。對面的樓房寂靜一片,灰白的牆面反射著淡淡光芒。
真是再正常不過的小區一角了,除了,這太過空曠的路面。
根本就沒有什麼穿高跟鞋的女人。
我放下窗簾,心中咚咚直跳。難道,我又走神了?女人早都走掉了,只不過我沒聽見而已。可是,我雖然神經衰弱,卻還沒達到癔症的程度吧?
我又掀開窗簾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任何人躲避在暗影的角落之後,便有些狐疑地倒在了床上。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或許,我只是太累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醒的,但,直到那噔噔噔的聲音快消失在耳畔的時候,我才猛然坐了起來。我掀開被子跳下了床,來到窗戶邊,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拉開窗簾朝外望去。
可惜,腳步聲已經太遠了。夜色太濃,我看不清遠處,無法確定那裡是否有一個女人搖曳的背影。我回頭看了一眼鬧鐘,心咯噔一下。
凌晨三點。
不管怎麼說,我不相信大半夜會有哪個女人站在別人的窗戶外三個小時不走,更不相信我會看不見她。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果斷的給我表哥打了個電話。
&ldo;行,好久沒聚了。下班後我就出發,給你帶我家旁邊那家滷味啊,你記得買啤酒。&rdo;表哥很痛快的答應了來我家看球賽的邀約。我掛了電話,定了定神,便繼續擼程式碼了。
…
&ldo;這球真是沒法兒看了…&rdo;表哥一邊搖頭,一邊往啤酒瓶裡塞了一片檸檬,隨後喝了一大口。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我和表哥一起在我家看電視,茶几上擺滿了啤酒瓶和啃得七零八落的骨頭渣,還有被浸濕的菸灰。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消磨著時光。
不過,我完全沒有在關注球賽,我只想著高跟鞋,只想著那個午夜會出現的神秘女人,我希望能確定那不是我的幻覺。
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我緊張地有些發抖。我點了一根煙,然後站起來朝臥室走去。表哥在玩手機,對此並沒在意。
此刻窗簾是拉開的,我可以透過路燈看到外面。沒有人,也沒有車經過,十分安靜。對面樓的窗戶稀稀拉拉亮著,給我增加了幾分膽氣。我吐出一口煙,轉身背靠著視窗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