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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言不可。
他們斷言公孫淵不可信且遼東偏遠,下那麼大血本去籠絡屬實不划算。
就算是孫家以寒微門第而尊帝號,公孫淵乃是唯一一個自動來稱臣尊你為帝的割據勢力,你也不應該如此興奮啊!派些兵將護送公孫淵的使者回去,以示兩家結盟就是了,如此興師動眾作甚?
但孫權不聽,執意為之。
此事被滿寵知道後,便覺得孫權很識趣。
竟然就在他準備偷襲皖城的時候,剛好將一部分精銳水師給遣去遼東了~
故而,滿寵在暮冬十二月初的時候便遣夏侯惠、將軍張穎等人引本部兵卒去了安豐郡,與早就在那邊聚集安豐與弋陽二郡郡兵以及士家的孫禮會合,一併計議偷襲戰事的排程。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計議的。
將軍張穎同樣是幽州涿郡人,與孫禮是桑梓故里,二人很早就熟稔了。
且他是一個很純粹的軍人。
少言寡語、只會埋頭將命令徹底執行,從來都不會多嘴置喙如何排程之事。
而他的副職樂方更是悶葫蘆一個。
幾乎到了能不出聲便不說話的地步,夏侯惠與他相處的十數日裡,就沒見他主動開過口。
或許,滿寵選擇他們二人引兵裡當戰事中堅,便是這層緣由罷——這種已然定策的偷襲戰事,需要的是決絕服從命令、一往無前的將率,而不是那種聰穎或腹有韜略之人。
畢竟聰穎的人心思也多,最是容易受環境影響而當斷不斷。
而夏侯惠更沒有對戰事置喙的資格。
他都沒有參與過督領上千人臨陣廝殺,更莫說這種各部兵馬相互配合作戰的戰事了。
沒有經驗與履歷,他哪敢隨意出聲啊~
更莫說彼此都知道,他與曹纂就是被天子曹叡遣來蹭軍功的。
如此情況下,當然更要謙遜做人了。
不過,孫禮對他倒是很和善。
並非是基於夏侯惠的譙沛元勳子弟的身份,或者備受天子器異之由。
而是他被轉為廬江太守之前,還曾入洛陽朝覲過天子。
天子曹叡私下以言謂之。
曰:“孫卿歷任多地皆有政績,是乃國之良吏也。本欲召卿歸朝入尚書檯任職,然今淮南多事、廬江郡守有缺,非孫卿不可令朕無憂。卿當勉之,朕不日將在廬江有為矣!”
是時,孫禮並不知道天子所言的“將在廬江有為”是指什麼。
也不敢私下詢問徵東將軍滿寵。
待到現今,天子曹叡親自指他為偷襲皖城前督時,他這才瞭然,原來天子這是在培養他,以冀後用啊~
畢竟如今鎮守淮南之人,滿寵已然古稀之年而王凌也六旬開外了。
故而,他對促成此番偷襲皖城計劃的夏侯惠,帶著一縷親切也就不足為奇了。
尤其是夏侯惠也很識趣啊~
每每孫禮在聚眾人商討細節,問到夏侯惠是否有無其他想法的時候,夏侯惠總是如此作答:“末將不曾督兵臨陣,不敢妄言。如若太守以為末將或可堪一用,還請儘可吩咐,末將定依令行事,登鋒履刃死力而為!”
謙遜之人總是討人喜歡的。
軍前計議幾乎成為了一言堂的孫禮,在部署各部職責時,也給予了夏侯惠一個在破城時有“重在參與”的機會。
原本,在滿寵最初的規策中,以夏侯惠與曹纂本部新軍當不得精銳之稱,故而讓他們在偷襲皖城之時,引本部皖城之東塞道,截斷皖城與居巢之間的聯絡,避免從皖城逃竄的吳兵奔去居巢示警。
是的,滿寵根本沒有讓他參與破城的意思。
反正只要新軍參與此番戰事,就是達到了天子曹叡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