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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嫣然在旁邊給賀佩珍餵飯，聽到李凡的話，有點驚訝。
“出院？”
她沒想到，李凡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不是很能理解。
自己的媽媽身患重病，住院才能保證安全。要是出院，隨時都會有意外。
李凡點頭，“對，出院。”
賀佩珍聽到能出院，連飯都吃不下了。
“我早就說了，我要出院，你就是不讓。”賀佩珍對自己的女兒埋怨道，“都這樣了，呆在醫院也是浪費錢，還不如出院。”
李凡麻利的收拾東西，說道，“出院吧，我有分寸。”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打算等離開醫院跟劉嫣然說清楚。
劉嫣然心中沒底。
她哪能不明白箇中道理，住院確實要花錢，還有可能人財兩空，但作為女兒，就算明知道沒有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說不定有一線生機呢？
還有，就算結局已經註定，劉嫣然也想給賀佩珍治療。不為別的，這是做兒女的義務。
但是，當她看到李凡的目光之後，鬼使神差的點點頭，說道：“好，聽你的。”
李凡的目光給她一種莫名的信心，讓她不由自主的相信李凡。
“師父，要不一起吃個夜宵吧。”顧遠航幫忙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李凡搖了搖頭，“不用，最近太忙，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最近事情實在太多，每天的事情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李凡都覺得自己快忙不過來了。
“那好，有空記得打我電話。”顧遠航說道。
他沒有失落，反而能理解自己的師父。
自己師父可是一個神醫，那可是大忙人。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收拾，想走馬上就能走。
但是還不能走，還需要辦理出院手續。
李凡自告奮勇，前去辦理出院手續。
一切都很順利。
在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賀佩珍的主治醫生勸說，希望能考慮清楚。住院雖然要花錢，但是卻是生命最後的保障。
在醫院可以進行化療、如果真有什麼意外，醫院可以進行及時治療。
李凡搖頭拒絕，說不用了，已經做好了決定。
主治醫生見此也就不再多說，在出院單上籤了名字。
不過，在最後關頭還是給賀佩珍開了一些藥，主要是一些靶向藥。
對於這些李凡並沒有反感，拿著出院單回到了病房。
“小凡，怎麼樣？”賀佩珍一臉期待的看著李凡。
李凡點點頭，“很順利。”他揚了揚手中的出院單，“走吧，出院。”
顧遠航送到一樓，李凡讓他去忙自己的事。
李凡在藥房取了藥，結了帳就離開了醫院。
李凡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劉嫣然的家裡趕去。
車上，劉嫣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李凡，謝謝你。”
李凡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我們是同學，也是朋友，說這些幹什麼。”
劉嫣然如白藕般的雙手不斷的搓著衣角，聲音小小的，“錢先欠著，等我有錢了會還給你的。”
說謝謝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錢的問題。
賀佩珍一直種地，收入比較低，生活拮据，非常困難。
人情世故，家庭開支，還要供劉嫣然上學，所以很缺錢。
剛才出院結算的時候，賬戶上已經欠了七八萬，這些錢全部是李凡給的。
李凡心中感嘆，劉嫣然還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一個人默默的扛著，竟然連自己這個最好的朋友也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