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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兩人沉默了一瞬,各自都沒有說話,霜兒見他把藥喝完了,這才回了屋,將餘下的東西寫完。七爺雖說是醫理行家,可是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病並沒有真正的上心,所以霜兒將所有可能的疾病都寫在紙上,只希望他閒時可以拿來看看。
她擱下筆,深深的望了四周一眼。看來,這裡真的再也沒有能夠令她留戀的東西了,原本想的是,如果七爺願意讓她留下來,她願意為他而留,就算那些曾經地過往再怎麼的令人傷痛,她依舊願意為他留守,可是,他的心結太深,她終究走不近他的心裡。
霜兒收拾好了行囊,凝神望著他朱窗處的暗影:別了,我的白馬王子。
寒風凍得人牙關緊咬,霜兒帶著幾分難逝的傷感 ,當初她離開許都來鄴城,現在她離開鄴城還能去哪裡呢?往北走,北上去大漠,一直夢想著看那些大漠孤煙的風景,霜兒淺淺一笑,大漠是個什麼樣子,白沙、碧雲、藍天?
上一次霜兒離開許都時,沒有帶起拂兒,而這一次,霜兒決定帶著拂兒一起走。她一路行醫治病,一路遊山玩水,拂兒也是一個愛玩的性格,兩人一大一小,倒也樂得逍遙自在。
在路上時,她曾聽到一些訊息,比如說,東吳二喬河北甄宓,三個當代絕色美女都已出嫁,也有的人怨恨戰亂頻發,也有的人怨罵曹賊奸滑。
霜兒都是一笑置之,她依舊當她的大夫,有的病人知道她曾經去過鄴城和許都,便會向她打聽一些鄴城的好玩事情,霜兒只是跟他們講一些平常普通的事情,他們聽著覺得沒趣,便再也不問他們了。
而曹丕真正甦醒的時候,已是他與甄宓成親的一月後了。平日看慣了的雲淡風輕的表情不再,換之的是冷漠的神色。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表情,迎娶絕色美女佳人,這可是普天下男子都夢昧以求的東西,更何況,他迎娶甄宓,就幾乎將世子之位緊握於手中了。
轉眼間,已至寒冬。雪花在空中隨亂飛舞著,一個披著銀色長袍戴著白色絨帽的男子立於風雪之中,良久,有人緩步過來:“大公子,此次匈奴使者死於途中,只怕丞相大人那邊……”
四周滾燙紛擾,而他卻冷淡安靜:“侮辱我大漢的人,本就該死”風吹動著他的衣袍,他往前走了幾步,那人又緊追了過來:“匈奴使者突然出口侮辱丞相大人,恐怕,這裡面絕對不簡單。”
他微垂下了頭,默默地想了一分鐘,“先回騏山。”
曹丕這次受曹操之命來迎接匈奴使者,誰知剛見到匈奴使者,那使者便開始侮辱曹家為漢賊,於是,曹丕很理所當然的對他進行了生命的懲罰。
騏山在鄴城邊界,也是曹丕臨時休息的場所,外面的風吹得緊,裡面的人也跟著風聲一起失眠。
只是一抹清淡的影子閃過,他已睜開了眼睛,一臉警惕的盯著視窗:“誰”
“大公子,是我”梵東在門外守著,聲音很輕,卻依舊能夠打破這黑夜的沉默。
曹丕頭微傾斜在床頭,眼神恢復了慵懶模樣:“什麼事?”
“甄夫人送信過來,問了安好。”梵東猶豫了一瞬,依舊一五一十的說著。
曹丕將目光投放到窗外,眼底升起一絲冷漠:“我要吃烤信鴿。”
“大公子?”梵東不能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他一直在門口守著,以為大公子會突然改變主意,可是等了許久,他依舊沒有開口。梵東知道大公子是真的決定不回信了,於是點了點頭:“小的這就去生火。”
他默默的點了點頭,喑啞的聲音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無窮的厭惡。
別人都認為,他迎娶的是當世少有的美人,才華橫溢,腹內藻華,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欲迎娶的並非國色佳人。白日裡,不論在父親母親那裡受了多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