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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會兒對比子肅在的時候‐‐&ldo;子肅、子肅&rdo;,&ldo;子肅你過來幫幫我……&rdo;,&ldo;欸,子肅你愣在那兒幹嘛……&rdo;,滿院子裡都是她欺負那小子的聲音‐‐怎生卻清萋得不習慣。
那小子看著雖冰冷,但也縱著她鬧他。他的眸瞳裡只裝著自己姑娘的影子,寨子裡其餘的女人和他調侃兒,他從來也目不斜視。
那時候阿孃心裡還替蕪姜高興,欣慰姑娘撿回來一個疼她慣她的人。卻不知道兩個背後竟還藏著這樣的身世,註定是顛簸了。
唉。婦人悄悄拭了拭眼角,斂藏起愁容,彎眉對蕪姜慈笑道:&ldo;回來了,去了哪兒?找你也不見你,大晚上坐在這裡吹冷風。&rdo;
怕聽不見,小木鏟子在門框上敲敲。
蕪姜恍然動靜,斧頭放下來,回頭甜聲道:&ldo;娘,阿耶他醒了嗎?我去了趟妲安那兒,自作主張把兩袋米還給她了。上回項子肅被我搶走不少銀子,明天我就託人再去買兩袋回來。&rdo;
她提起那小子的口氣可平靜,然而眸瞳裡水瀲瀲的,眼圈兒還有紅粉未褪。
胖子也走了,那小子更不可能再回來。阿孃曉得她一定偷哭過,怕眼睛腫著沒消,躲在院子裡拖著不進屋呢。但也不戳穿,只寬慰道:&ldo;大漠上的子民吃慣了青稞饅頭,那漢人的白米吃著心底不踏實,送回去就送回去吧。你阿耶方才醒來不久,叫你進去說幾句話。&rdo;
&ldo;咳……咳咳……&rdo;正說著,屋裡頭傳來漢子虛弱的咳嗽。
阿耶已經昏迷過去兩天三夜,大夫說今夜若是還不醒,怕今後就要癱瘓在床上。蕪姜連忙跑進屋,脆生生喚了聲:&ldo;阿耶!&rdo;
那樸陋的帳包下點著羊油燈,昏昏黃黃。厚重的人影在舊榻上僵直地臥成一座山,似乎費力地想要抬起手臂,卻無能無力。他的腦袋應受過很重的傷,半個臉都鐵青著,嘴角也斑駁著穠結的血痂,扯一扯嘴皮就溢位鮮紅的血水來。
哪個畜生,誰把他打成這樣?
蕪姜看得心裡就跟刀割一樣難受,連忙端來一碗水,用勺子餵給阿耶喝。
&ldo;幾天了……他可有回來?&rdo;清水潤進乾涸的心肺,把人生命逐漸拽回。老鄔德重重地咳著嗓子,好半天了才啞聲問。
族人第二天傍晚才把迷失的老馬從曠野裡牽回來,蕪姜還以為那魔頭壓根沒去找過阿耶,竟不想二人有曾見過面。但既是見過,他卻見死不救地離開,這讓蕪姜心中又更多了一層恨。
&ldo;三天了,沒有回來。我下去找過拓烈,拓烈說一定要查出是誰下的毒手。阿耶可還記得那人長甚麼模樣?我回頭就去告訴他。&rdo;蕪姜紅著眼眶,給阿耶在腦後墊了顆枕頭。
鄔德想起那天曠野下清醒後的可怕一幕‐‐明明喝得不多,怎生得身體卻發沉,模糊間看見有人隨在郡主的身後,走進來扶起自己。再清醒時腦袋便捱了重重一擊,看見一隻鐵做的假手在跟前晃了晃,然後貼近來一張蒼白絕美的臉顏。
那個長著狐狸眼眸的紫衣公子,他用假手挑起他的下巴,勾著紫黑的嘴角笑得萋萋涼:&ldo;知道為什麼偏偏是你這樣慘嚒?天底下凡與他蕭孑為伍者,便是與本王為敵。你既自不量力收他做女婿,當然逃不脫厄運……哦,還有你的女兒你一定還不知道吧,老東西?八年前你收養的那個小女孩兒,我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