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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幸的是,就像在空中一樣,我們在歐洲東西兩個戰場的作戰使得我們的坦克數量大大少於敵人的總和。我們實際上正在俄國3000公里長的前線拼命抵擋著蘇軍在武器和人員數量上的優勢。舉個例子來說,我們在克拉考市以北的維蘇拉地區用28萬德國士兵,36輛豹式坦克和20輛虎式坦克面對由60萬人組成的蘇軍兩個軍,還有7個裝甲旅,近1100輛各式坦克。
我們在第二天中午時到達了離哈爾科夫東北部約25公里的一個叫奧切尼的小村莊(我有些記得不太準了)。這個地方到處是濃煙,我們可以聽到戰鬥正在附近進行著。前面指揮官乘坐的吉普車加速向前開去,我們也從卡車上跳了下來。閃爍的火光在離我們南面約兩公里的地方,那裡就是前線所在的地方。和我一起下車計程車兵們正在一排籬笆邊撒尿或吃些什麼東西。我自己還沒有學會在危險面前保持一種冷靜和超然的態度,無論如何,我正在竭力掩飾自己的焦慮情緒,也許其他人也在做同樣的事。那輛吉普車現在回來了,兩個軍官登記了一下我們的名字,然後我們就被編成15個人為一組的小分隊,由一個軍士長所指揮。
一個軍官站在了吉普車的座位上開始向大家講話:
&ldo;我們頓河集團軍群的後續部隊仍在陸續到來,他們會被用來維護已經疏通了的通道,這個通道可以讓我們計程車兵們不被布林什維克們包圍。現在你們要去那些通知你們去的陣地,你們要在那裡等候下一步的命令。祝大家好運!希特勒萬歲!&rdo;
我正想說我是運輸兵,但我突然為這個念頭感到害臊。現在彈藥箱被開啟了,士兵們開始領取彈藥。我身上的彈藥袋和衣服口袋裡已經裝滿了子彈,我還領了兩枚手榴彈,但我還不會用這種手榴彈。我們排成一列走向村子的邊緣,經過了一些被蘇軍燃燒彈燒毀的房子。一些人在廢墟里走著,另一些人在照顧傷員。村子裡還有一些德軍車輛在燃燒。一個上尉命令我和其餘四五個士兵跟他走,我們沿著一條還算完整村裡的街道向前走著。突然一排炮彈從我們頭上掠過,我們馬上撲在了地上。炮彈落在了離我們大約有七八百米的村子中間。我們這裡也有一些敵人炮彈留下的彈坑,在這條街道上時不時還躺著幾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我們緊貼著村裡的建築物走了大約15分鐘,然後聽到了自動武器開火的聲音。在離我們前面大約100米的地方,迫擊炮彈正像雨點一樣落到那裡。我們遲疑了片刻,接著就看見了從爆炸煙塵裡跑出來的幾個人。
我們的上尉喊道:&ldo;注意!&rdo;
我們馬上蹲了下來,有的人甚至趴了下來準備開火,但當我們看到那些人穿著德國軍服時,都站了起來。那些士兵跑向了我們,還有一些士兵正在從後面的煙塵裡繼續跑出來,有幾個人還在聲嘶力竭地喊著,聲音裡帶著恐懼、憤怒和痛苦。我看到一個士兵手裡沒有拿槍,而是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受傷的右大腿,他跑兩步,跌倒了,站起來,又跌倒了。另外兩個人在他後面蹣跚地跟著。我聽到有人用法語說道:&ldo;是我!&rdo;我正想看看到底是誰在用我的語言時,一排炮彈落向了這批奔跑計程車兵,他們趕忙尋找著最近的掩蔽所。
有兩個人正在不顧危險跑向我們。他們跑到一扇門面前,將門踢開後就站在門裡開始用法語咒罵起來。我驚喜地聽到了他們在用法語,於是我竟想也沒想,從街道對面向他們的房子跑了過去。我如同一陣旋風似的跑到了他們面前。他們對我的出現絲毫沒有在意。我抓著他們一個人的槍帶說:&ldo;嘿,你們是法國人嗎?&rdo;
他們向我轉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們的目光轉向了外面一間中彈燃燒的房子。一個人說:&ldo;不,我們是瓦隆師的人。&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