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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建軍鎮收流民並從外地調糧食到江南——不然怎麼養活江南那幾十萬流民呢,自然沒有工夫來管他。
陳學年也安然等著,每天都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他自願認罰,心態就坦蕩從容。
被叫去見武昌太守的時候,春風料峭,但他出門前還燒水洗了澡,修了鬢角和眉毛,特意交代了家中老僕幾句話。
他是去就範服刑的。
但是沒想到,武昌太守把他叫到面前,在一大堆文書中間一邊批檔案一邊問完了他如何測算去年旱災,又如何懂得星象曆法與氣候變換的規律等等,陳學年稀裡糊塗地答了一堆只有自己聽得懂的專業術語和自創術語,然後就被塞了一份前往百家學宮就業的推薦書,讓太守的主簿送到了郡太守的府衙外。
等站在料峭的吹風中,被溼漉漉的風吹得身上一寒,陳學年打了個抖,才想起看自己手上那本摸起來又厚又硬,質感十足的“推薦書”。
開啟推薦書一看,上面寫的也不是讓他去百家學宮當學生的,而是讓他去天文地理一科當老師的。
就這麼雲裡霧裡的,陳學年在一堆世族之後從武昌出發,但是人家是去求學求霍思城收下自己的,而他這個後半個月出發的,卻已經在百家學宮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職位了。
“陳學年,天文地理學家,生於遜帝七年,卒年不詳,因測算江南大旱得我帝特批入百家學宮。初入百家學宮,任於天文學大師阮溫門下,僅為一凡人也,福帝七年,為我帝繪九州雨水山川等分線圖九州十二月降雨圖,結合天文曆法創氣象地理學,獲封理博士。”——《百家學史》
……
“是時候了。”
福帝元年,江南旱災仍不停歇,但是其饑荒在江北百萬頃良田產糧的支援供應下已經緩解,江南流民之亂遂消。
而在抗旱稻種的強勢壓迫下,江南各地豪族不得不放出自己無力經營的荒地歸公,以換取抗旱稻種,江北政權在江南的統治步入穩健。
六月一日,百家學宮收齊兩千一百五十二名文士,開始為《拼音字典》的兩千一百五十二個簡體字做注。
這些文士每人只負責為一字做注,但是陸瑤的要求不僅是要寫盡每一個字在諸子經典中的字義,更要其寫盡每一個字在日常生活運用中的字義,更要起到化繁為簡,意義通達的程度,一眼可解,一眼可通。
這就比文士們想象中的為字做注要難得多了。
畢竟如果只是寫某字在經典中的意義,他們只用舉著書卷一一翻過,可要寫盡其在日常生活中的字義,那就非得到百姓中間去了。
文士們偷偷叫苦,甚至不理解為什麼要去管那些“不夠優美”“賤民所用”的字的用法。
但是這樣的質問被傳達到陸瑤那裡,得到的回答是:“字典是為不懂的人寫的,不是為懂的人寫的。”
這話戳中了部分文士們的自尊,讓某些文士們小小得意了一把,心甘情願地跑到百姓中去記錄問訊各種字的用法了。
即使不是心甘情願的,為了不被陸瑤刷掉,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深入民間採風,尋求字詞的用法。
但是陸瑤要的各字詞的用法並不僅限於青州一隅,而是要眾文士走遍九州大地,記錄全國百姓的字詞用法,等到收集完畢,再一一挑選最通用的用法。
為了採集到各地百姓的語言和語句,大量文士們不得不背上包袱,從青州出發,前往各地。
對這些或自願或不自願出發前往全國的文士,陸瑤也有禮相送,每個人出發前當然要先送一份《拼音字典》的三個月培訓大禮包。
如果不會簡體字,不懂拼音,那你還為字典做什麼注?有什麼資格做注?看在這個理由的份上,文士們對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