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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杜宗幸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家,無端被他這話鬧了個大紅臉,忙不迭地鬆了手。
沒事找事的傢伙,早晚被自個兒給酸死。沈蔚沒好氣地偷偷橫了楊慎行一眼:「楊大人莫開玩笑,杜賓贊有事找您呢。」
「啟稟楊大人,」杜宗幸搖搖頭斂了赧然之色,這才徐徐道來,「眼下咱們這頭能找到的東寧風物相關資料實在有限,下官今日才知,沈大人從前曾多次到過東寧。無論怎樣,總就該比咱們沒去過的人要了解些。」
「杜賓贊有何打算?」楊慎行大約猜到杜宗幸想做什麼了。
果然,杜宗幸執禮垂首,認真回道:「下官想提請大人允准,由沈大人過禮賓院來協助一二,旁的事倒無須勞煩她,只是請她對咱們的一些疑問略作解答即可。」
楊慎行想了想,以鄭重的神色給出答覆:「杜賓贊,今日之內將禮賓院關於東寧的相關疑問都呈到本官這裡,本官向沈大人問詢後批註發還禮賓院即可。」
「杜賓贊對此有異議?」見杜宗幸沉默,楊慎行唇角勾起一抹不太和氣的笑。
「並無異議,下官這就去辦。」
杜宗幸人老成精,雖一時參不透楊大人為何要將一件簡單的事操作得如此複雜,卻很懂得明哲保身,並不多問。
待杜宗幸退出去後,沈蔚走到書桌前,面頰微紅地低聲請教:「請問……他究竟是想讓我做什麼呀?」這就是她一向懶怠與文官們打交道的緣由,因為……聽得不是很懂。
這樣說來,楊慎行彷彿是個例外?大約是能體諒她腦子簡單,他已許久不對她藏著掖著的講話了,真好。
「哦,他就是想著,你既去過東寧,便請你講講見過的東寧風物、習俗之類的,供禮賓院作為參考。」楊慎行瞧出她的茫然,輕笑著換了她聽得懂的說法。
沈蔚無奈地笑著揉揉額角,輕聲抱怨道:「就這樣簡單的事?講那麼複雜做什麼……」
「我叫他將禮賓院的人想了解的事都整理好送過來,你只答你知道的就行,」楊慎行抬眼笑覷她,「我明白你字寫得醜,你只需負責動嘴,我替你寫就是。」
除了她寫字很難看這一點外,他還考慮到這傢伙經常胡說八道,說著說著就離題三萬裡……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這位眼下還不能見光的可憐未婚夫務必給她足面子,親自為她當文書吏,否則她若是因此被人嘲笑,估計最後受罪的人還是他。
沈蔚並不知這短短瞬間他腦子裡已轉了八百回了,反正她就聽明白一件事,就是說她字醜!
扭頭望望外頭,確認無人窺視後,她便傾身揪了楊慎行的衣襟,惡狠狠笑道:「知道我字寫得醜這是一回事,可當面說出來就很不義氣了啊……」
楊慎行垂眼瞧了瞧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笑得無奈又縱容:「公務場合,能不能……略微……留些面子……」
笑吟吟的沈蔚正要鬧他,卻聽門口有一道驚慌失措的嗓音響起:「頭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這樣欺負頂頭上官可還行?!」
她連忙鬆手,尷尬地回頭望著門口那個顯然受到驚嚇的薛茂,又轉回來惱火地瞪了楊慎行一眼。
這混蛋,指定是瞧見薛茂站在門口,卻不提醒她,眼下還笑得一副受氣樣,全然沒有要替她解圍的意思。
「茂哥,你過來。」
沈蔚略想了想,朝門口招招手,待備受驚嚇的薛茂來到面前,才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道,「茂哥,若我是揍了他就跑,那才叫欺負……」
完了,掰不下去了。
在薛茂滿臉不解中,沈蔚只能向楊慎行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沈大人說得對,揍了就跑,那才叫欺負,」楊慎行點點頭,唇畔浮起一抹鎮定自若的笑,「可眼下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