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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的威脅口氣了。聞聽此言,從來沒和這等地頭蛇打過交道的崔儉玄一時大怒,就在他拍案而起要喝罵的時候,便只覺得杜士儀竟是反身按住了他的肩頭。
“以登封縣廨而計,一年只不過一百五十萬公廨本錢而已。倘若真的徐家不願意接,登封縣內其他各家也都不願意接,河南府未必就沒了膽大的人。而且,倘若承接的時候月息十分,轉手出去卻是月息二十分三十分,這還叫利潤極薄,天底下恐怕再沒有利潤更豐厚的勾當!”
徐繼未料想自己已經把話說得那樣明白了,杜士儀竟然非但毫不退讓,反而撂下了更強硬的話,頓時有些進退兩難。想想徐家在登封素來為諸大戶馬首是瞻,此時再不容輕易退讓,他想到家中那位貴客,幾乎來不及細細思量便語帶雙關地說道:“既是杜郎君執意若此,某也無話可說。話說回來,昨夜東都慈惠坊姚大郎正好下榻本宅,今早才剛剛啟程,若是知道杜郎君和崔郎君也在城中,還可以敘一敘話,倒真的是可惜了。”
不提姚閎還好,一提姚閎,崔儉玄頓時冷笑了起來:“昨日我和杜十九在少林寺倒正巧遇著了姚大郎,他沒說兩句話就以服孝為名走得飛快。他重孝在身,卻不早些回東都,敢情居然和咱們一樣進了登封縣城,而且還夜宿你那徐宅?嘖嘖,回頭我倒要問問他,可是來尋花問柳了!”
“十一兄別胡亂揣測,恐怕是徐公和東都慈惠坊姚家有些交情,故而姚大郎方才留宿徐宅。”
見杜士儀似笑非笑,又體諒地替自己說了一句話,徐繼頓時暗道不好。他本意是拿相國公子來壓一壓杜士儀和崔儉玄的氣焰,可卻被人抓到了這語病!一想到萬一牽連到姚閎的後果,儘管丟了那到了嘴的肥肉讓他很不甘心,但他還是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
兩害相權,取其輕!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四十六章 全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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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捧著那張彷彿重若千鈞的借券,吳九隻覺得整個人彷彿虛脫了似的。從前只看到其他人舉錢之後還不出來,一時不得不賠上田產兒女等等慘狀,他還暗笑那些人不知算計清楚再行事,可這一回他信心滿滿地借了那五萬錢,月息還不算高,還不是險些萬劫不復?可即便如此,好歹不用動家中那一百畝永業田,否則生性彪悍最護著兩個弟弟的母親情急之下,恐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郎君……”
杜士儀見吳九那臉上說不出是悲是喜,便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多說了。總而言之,從今往後你就是杜家的人,好好記著這一點就是。另外,這家酒肆是你找的,可合我之前吩咐你的那幾個條件?”
“回稟郎君,都一一合了那幾個條件。這家酒肆賣的酒平淡無奇,飲食也比不過鄰近各家,店主幾乎都經營不下去了,所以……”
吳九這話還沒有說完,崔儉玄頓時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怪不得剛剛那些酒食都無甚出奇之處!杜十九,你就特意帶我來這種地方!”
“就因為平淡無奇,改頭換面煥然一新的時候,那才稱得上是讓人大吃一驚。”杜士儀微微一笑,旋即便對吳九說道,“你下去把店主叫上來。”
不多時,那圓臉店主就誠惶誠恐地跟著吳九上了樓。發現食案上的東西都沒怎麼動過,他不禁更加惶然,直到聽見杜士儀問他這店中所用庖廚和酒保時,他才使勁吞了一口唾沫,訥訥說道:“郎君,我這店小,僱不起人,所以兩個酒保實則是家中兒子和侄兒,後廚做飯食的,便是家裡老妻。她那釀酒造飯的本事其實還行,可翻來覆去就只能做那麼幾道坊市上其他酒肆店家都會的菜,所以只能怠慢尊客了。”
此前這店主帶著酒保奔前走後,此刻又如此說話,杜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