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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團寵囡囡七歲半
尤老太君沒想到當年的事情浮出水面,她的女兒,柳氏……怎麼可能?她看著沈清秋,“小姑娘莫不是玩笑吧?”但如今看沈清秋那模樣,卻有三四分的像自家老爺!沈清秋冷笑一聲,道:“爹爹,還不打算出來嗎?”
顧庸從門外走了進來,抬腳就把兩人踹過來,“這兩人,尤老太君可認識?”
尤老太君看這地上跪著的二人,怎能不認識,這兩人分別是她當年的陪房和陪房丈夫!那陪房哭著道:“老太君,是我對不住你,當年是我豬油蒙了心,收了太太的錢才會不管姑娘,任由她被太太發賣了,求求您我求個情,看再我與您一同長大的份上饒了我——”
尤氏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她咬著牙,片刻候怒視二人,“蕭如芸,蕭如沁,我是看著你們倆長大的。”當年有多疼愛,現在對她們姐妹就有多失望,“當年林氏做的事情,我念在你們還小,不怪罪於你們,但你們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女兒啊,還千方百計地想著要對付她!真是寒透了我的心!”
尤老太君痛心道:“林氏,你當年對我女兒下手,就連十幾年後都不放過她,蕭家這些年來當真虧待了你嗎?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尤老太君只覺得糟心,也不再想管她們了。
“來人,將林氏和兩位姑娘帶回去關進祠堂思過,沒有我的指示誰也不許去看她們!”
林氏和蕭家姐妹立馬被帶走,尤老太君連忙看向沈清秋:“你孃親怎麼樣了,快帶我去看看她!”她便說怎麼一見柳氏這般親切,原來竟是她的親生女兒。
沈清秋乖巧地引著尤老太君去她孃的院落。柳氏到底受了些驚嚇,正在陳媽媽的伺候下小口的喝著安胎藥,便見尤老太君進來,她心中一喜,道:“老太君怎麼來了?”尤氏看著女兒蒼白的臉,卻是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卻是直接嚎啕苦出聲,“女兒,我的女兒,我是你娘啊!”
柳氏愕然,她自小知自己不是親生的,也因如此爹孃把她賣給戲班子她也沒怨過。可多少年了,她也從未想過還能找到自己的生父母,“老太君,你是不是弄錯了……”沈清秋在一旁,只把剛才前院發生的都說了,又道:“娘,血緣天性錯不了。”
柳氏片刻也紅了眼眶,她想著尤氏是親孃,在看她為了找自己這般蒼老,那股子心疼犯了上來,直接就叫了娘,兩人哭著抱在了一起……
徐老太君知曉尤老太君一直掛念她的愛女,眼下又母女相認,自然是好事,只不過顧少卿這孽障幹出了的那些事,這侯府可再也留不得他了。
歸根結底是蕭家的子孫,徐老太君還是留了顧少卿一條命,發配他去充軍了。
今後怎麼樣,也是看他造化了。
柳氏跟尤老太君母女相認沒多久,顧家又開始張羅著辦場宴席給剛從佛堂回來的顧嫣然接風洗塵。
那顧嫣然是侯府的四小姐,父親早些年戰死沙場,那份馬革裹屍的氣節一向為人稱道,而四房餘氏喪夫守寡,一直忠貞不移,為此還親自去佛堂為徐老太君祈福。
因著餘氏母女倆的這一片心,徐老太君倒是分外上心,一得知顧嫣然要從佛堂回來,就開始著手安排一場家宴。
而沈清秋在洗漱過後,就被金彩按著梳頭髻。
她一邊看著銅鏡,一邊丟了顆葡萄放嘴裡。
“好金彩,平日裡也沒見你這麼給我梳妝打扮,今兒個是怎麼了”
很快,沈清秋耳後的兩縷頭髮在金彩的一雙巧手下編織成了好看的麻花辮,垂落在沈清秋身前,倒顯得更加乖巧可愛。
金彩沒好氣地揪了一下沈清秋的小辮子,冷哼一聲:“怎的,姑娘覺得金彩平日裡待你差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