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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環顧室內,見各類生活雜物一應俱全,母子幾個並嬤嬤光身跑出來的,缺了換洗的衣裳。
劉蘭芳提議道:“待會我家取些舊衣來,你別嫌棄。”
晁瑜英低聲道:“多謝。”
祝明月淡淡道:“待會讓你家嬤嬤回家取便是,缺什麼儘管報來。”
梅春兒脫口而出,“還回去?”
豈不是羊入虎口。
祝明月微微笑道:“現在,無所顧忌。”
人質不在手裡,尹家拿什麼和她鬥!
祝明月輕輕摘下鬢間的絨花,換上了呂嬤嬤精心準備的璀璨珠寶。
髮絲間閃爍著珠光寶氣,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了些。
祝明月交代道:“王嬤嬤且歸家傳話,晁娘子病情沉重,需在醫館悉心調理,先取三十貫錢應急,往後人參靈芝不能斷,心裡先有個預備。”
梅春兒、劉蘭芳在一旁聽得咂舌不已,如此治法,家裡縱有金山銀山也打不住。
這麼說的直接結果就是,尹家必然不會出錢救治。
王嬤嬤連聲應道:“小的明白了。”
待晁瑜英交代清楚取哪些要緊的東西后,祝明月悠然轉身道:“走吧!”
王嬤嬤只不過是去打個前站,不光錢要不出來,東西更是帶不走,早在預料之中。
祝明月領著一大幫人邁進尹家大門,這次不光帶上家丁,還特意從萬福鴻調來一班護衛。
人多勢眾,對上尹家大大小小十來口人,自是毫無懼色。
尹家後孃見進來生人,問道:“你是何人?”
呂嬤嬤從屋內搬出一張雕花椅,輕輕鋪上手織的絹帕,祝明月款款落座。
呂嬤嬤奴仗主人勢,“這是祝娘子。”
祝明月悠悠然開口,“我家那位是尹金明的主將,一手將他提拔起來。”
關係好稱呼一句伯父伯母,關係不好那就是腳下泥。
祝明月好歹沒有世家的壞毛病,沒叫尹家人跪著說話。
尹家人對祝娘子之名略有耳聞,知曉她是尹金明靠山的親屬。只是晁瑜英不肯引薦,故而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沒想到這般年輕麗人,若非要加一個形容的話,比過往見過的縣令擺的威風還大。
他們也沒見過更有權勢的人物。
祝明月說起官面話,“右武衛出征,我自當關照下屬家眷,晁娘子重病,亦是十分痛心。”
扭頭吩咐王嬤嬤,“還不將你家娘子的換洗衣物收拾好,她這一病,不知何時方能康復。”
王嬤嬤見有人撐腰,立刻去晁瑜英的臥房。自從尹家父母來了,她就從正房搬出來,母子三人擠到一間偏房裡住。
顧不得其中有人翻動的痕跡,取了兩塊包袱皮將簡單的衣物往裡一放,再塞上小郎的書本,倉促地打成兩個碩大的包裹,急忙綁好揹出去。
高德生接過一個,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本也不剩什麼好東西了,來長安置辦的衣裳首飾早被人瓜分乾淨,留下的不過是些日常換洗的舊物。
祝明月見東西到手,緩緩起身,輕聲說道:“走吧!”
一行人秩序井然地退出尹家大門。
尹家人至今鬧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他們對右武衛的架構一無所知。況且此刻大軍遠征,大營裡除了幾個值守的文書,就只有一個不出門的大將軍。
祝明月出面將晁瑜英搶出來,基本就代表右武衛的官方態度,尹家其他人被排斥在官宦交際圈外。
不出兩日,隨著梅春兒和劉蘭芳在內眷間走動,晁瑜英重病纏身,只能住進濟生堂調養的訊息不脛而走。
梁善靜過往探病都是去旁人家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