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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收過女人的禮物,通常是針線,僅限於自家女眷。 兩個男人第一次有這般驚奇體驗,女人為我花錢! 杜喬猶疑,“你們家鄉是女人給男人花錢?”女人繼承家產,因而男女身份顛倒? 林婉婉隱約猜出杜喬的意思,我們真不搞女尊!“誰有錢花誰的,不分男女。”欣賞掌櫃展示的各色簪子,果然金色好看。小時候怎麼想不開覺得銀色清新。“不過我和曉棠是窮鬼,能把自己日子糊弄過去就不錯了。祝總不一樣,富婆,習慣了。” “富婆,看我。”招呼祝明月看自己頭上左右兩根簪子,“哪支好看?” “右邊金包銅,不值當。”祝明月單以價值而論。 白湛杜喬明白祝明月並無狎暱之意,還是敬謝不敏。頂天立地男子漢,怎能花銷女人財貨? 除開買下的首飾,一車銅錢剩餘小半,祝明月留下零用以及給白家護衛,尤其去當鋪為她壓場兩人的謝錢,其他全部在金銀鋪換成黃金。 掌櫃貼心詢問,“需不需要打造成金飾,小店工匠的手藝不說武功縣,長安城裡都是能排上號的。” “不必了!”她們三人趕路沒時間等著手作金飾。 從金銀鋪出來,段曉棠抬手遮住額頭往天上看,正午了。“想想還有什麼要買的?” 杜喬不愧是會過日子的男人,“針頭線腦,平日縫縫補補方便。” 祝明月段曉棠一致看向林婉婉,後者兩根食指碰來碰去,露出羞窘的模樣,“我只會縫人皮。” 布匹,臣妾做不到! 白湛看林婉婉好似人間修羅,“人皮?”若非知道一些底細,非得以為是哪個被通緝的江洋大盜。 中醫外傷發展史林婉婉不清楚,難道現在還沒有縫合術?手指在白湛胳膊上虛劃一道,“比如這裡劃一道大口子,只單純包紮容易裂開,針線縫合後不易裂開,也能避免感染。” “婦人刺繡縫補的針線?”白湛問道,若是如此,豈非每個女人都是成熟的瘍醫。 林婉婉搖頭,“肯定是特製的針線並且配合手法。有些患者傷口正在紋身上,厲害的大夫甚至能將紋身上的鱗甲對齊。” 白湛上下打量一番,“你能做到?” “我只能保證不裂開。”林婉婉沒誇大自己的本事,“都說了厲害大夫。” 如今不是生活便捷的時代,針線是每個家庭必不可少的。哪怕不會也可以練,第一人選林婉婉,畢竟有基礎。 段曉棠左顧右盼,“哪裡買呢?” 祝明月回憶一路經過的商鋪,“繡莊。” 眼看又要走回頭路,杜喬提醒,“有些婦人會支小攤賣,倒不必回去。” 杜喬在前頭領路,尋找賣針線的小攤子。 一老者顫顫巍巍走過來,腳下沒踩穩摔倒在地,杜喬急忙上前將人扶起,“老丈,無事吧?” 老人被扶起後,慢悠悠伸伸胳膊腿,“沒事,年輕人,謝謝啦!”繼續顫巍巍地往前走。 後面三人看著這一幕內心五味雜陳,林婉婉不由感慨,“民風淳樸!”雖然交通要道有土匪,但可以隨手扶老人。 祝明月段曉棠跟著點頭。 不過尋常事情,白湛問道:“不該贊長林良善敬老嗎?” “在我們那兒,”林婉婉不知該怎麼說,“老人摔倒,一般人不敢扶。” “不敢?”杜喬不解其意,,一彎腰一搭手的事,如何能稱得上敢不敢,又非戰場廝殺。 林婉婉兩手一攤,用平淡的語氣說著不平淡的事情。“很多年前有個年輕人在路邊扶老人,豈料老人醒過來後稱是被年輕人撞的,非得讓人賠醫藥費。後來鬧到官府判年輕人賠錢。” “豈有此理,”白湛險些蹦起來,“官府怎麼能這麼判呢?”惡例一開,群情洶洶。 “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去扶!”段曉棠對這句話印象深刻。 白湛和杜喬自認見識廣博,今天再添一件奇聞,甚至能猜到往後為何發展到不敢扶。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後來聽說有學生女孩子扶老人反被訛詐,”林婉婉也想不通為何會變成這樣,“不敢扶也扶不起,我和曉棠遇上轉眼傾家蕩產,也就祝總這種腰纏萬貫的能扶兩把。” 祝明月並不覺得這是恭維。 “禮崩樂壞,”白湛氣急,“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