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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自由了。
不知道風清揚氣成啥樣?我不禁揣摩起來。
說實話,他對我還是挺好的。沒有說過一句重話。雖然不是很溫柔體貼的那種甜心男人,倒也是有心人。這點從他教人送些新鮮玩意到聽風園便可知曉心意。
冷靜下來想,其實他應該是想保護我吧,將我安置在那偏僻的地方。
皇帝不會允許他娶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他那偷龍轉鳳的想法估計是騙不了皇上的。
什麼拜個義父啊什麼的,那是哄哄小姑娘還差不多。
看來風清揚的兄弟亦是對他不太友愛,從那風亦修抓我便可知這皇位的爭奪必然是激烈異常的。
那王府裡的鶯鶯燕燕,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那王妃必然是要名正言順才好。
更何況這風清揚一干手下,必然會勸他認清時事,在權貴中找個能給予他幫助的女子。
這一切一切的可能,我大約都猜想了一遍。
並非我無法面對這些殘酷的事實,只是自知之明的我不想去趟這混水。
好端端地要傷神費心,這樣活著多累。
在現代生活裡,我亦是獨來獨往慣了。
已經死去一次的人,在這裡還有受苦受累,那算了,還是保重自己好點。
既然有這機緣巧合來這裡,何不好好享受自在逍遙的隨性日子呢?
我撩開了車簾,外面已然是走上了官道。
晴朗的天空裡,雲兒朵朵。一如我的心花,欣喜。
呼吸著稍稍有些飛塵的空氣,只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風清揚,再見吧。我默默地說。你走你的大道,我行我的木橋。但願你的君王夢能成功。
忽然,遠遠地眼見飛塵四揚,迎面來了疾馳的一輛馬車。
我吩咐趕車人小心,便放下車簾。
踢踏的馬蹄聲急,卻是到了跟前,忽地沒有了聲響。
我納悶,有什麼問題,碰上了劫匪麼?
正尋思著,外面有人說話了。
“打擾了。請問去舞陽城可是從此去?”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趕車人停下車來。
我掀開簾子一角悄然瞧去,是個青衣少年,明瞭就是這個人在問路。
他身形俊朗,站立於馬車下。
這是一輛青蓬馬車,蓬頂四周角上掛著碗口大小的鈴鐺,車轅是金色彩漆,那拉車的馬卻是兩匹黑色駿馬。好像就是烏蹄踏雪,俊逸非凡。
趕車人倒是熱忱,“舞陽城啊,正巧我們也往那走。你們走錯方向啦,是那頭。要不一道走?”我心一驚,怎麼還帶上別人呢?
“那敢情好。貴主人不會見怪吧?”這青衣少年很高興地說。
我聽這話,索性撩開車簾,見見這人。
他這話不就是想看看我麼?
眼前的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似曾相識。
丰神俊秀,一個讓人難以忘卻的花樣美少男。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真是個養眼的男子。
生得這樣,還叫女人怎麼活?
我微微一笑,“順道而已。你若有急事,便先走。”語氣溫和,不卑不亢。
這女人好生奇怪,明明語氣溫和,話語裡實質是拒人千里。
風雅微微一笑,看來這女人,分明是不想與我等同路。
風雅便拍拍手,書言彎腰靠近,教他問明方向,道謝即可。書言便立直了身子,向趕車人一拱手,問明方向後便道謝上了馬車。
只聽得馬蹄聲急,馬車便是揚長而去了。
這男子,倒是識趣。
我放下車簾,抿嘴笑笑,吩咐趕車人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