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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聞見二蘭子身上的香水味，不由得意亂情迷，緊跟著定了定神，道：&ldo;我20啦。&rdo;

二蘭子倒不再逗他，問道：&ldo;屬啥的？&rdo;

張作霖臉色慢慢和緩下來，道：&ldo;屬豬唄。&rdo;

二蘭子掩了掩自己口鼻，道：&ldo;我也屬豬。你幾月生日？&rdo;

張作霖道：&ldo;二月十二。&rdo; 第一章 初生牛犢(8) 二蘭子笑道：&ldo;我二月十四，你還大我兩天哪，我得管你叫哥。&rdo;

張作霖鼻尖又一股香氣湊過來，心中默唸可不能犯糊塗，於是答道：&ldo;可不中，照於六爺那疙瘩論，那不岔了輩分啦。&rdo;

二蘭子一撇嘴，道：&ldo;各論各的，咱不勒他。&rdo; 這一日，於六的獸醫樁子開張了。炮仗滿地響，一群孩子在一間屋子前來回跑動。門前新立的獸醫樁子上拴著紅布，於六、二蘭子、張作霖都在忙著招呼來祝賀的客人。

有一個炮仗在張作霖耳朵邊一炸，張作霖捂了耳朵好一會兒。這時，二蘭子端了一盤槽子糕，在人群中找到張作霖後拽了他一把，示意跟她走。

二蘭子端著槽子糕走進張作霖住的東廂房。張作霖跟進屋內，道：&ldo;內掌櫃的，啥事？&rdo;

二蘭子瞄了他一眼，假裝不快地說：&ldo;啥內掌櫃的，告訴你多少遍了？不當人面就叫我蘭子‐‐快把槽子糕吃了。&rdo;

張作霖推辭道：&ldo;我不餓。&rdo;

二蘭子卻不管，硬是將槽子糕往張作霖手裡塞：&ldo;啥不餓，忙活開張早飯就沒吃好，這都快晌午了，能不餓？這獸醫樁子全靠你了，餓壞了咋整……&rdo;

這時，於六在院子喊道：&ldo;二蘭子，張先生，於二爺來啦！快出來！你們幹啥哪？&rdo;

二蘭子朝門外望了一眼，道：&ldo;來啦！&rdo;她看見張作霖要離開出屋子，又說：&ldo;我去招呼，你快吃嘍！&rdo;

張作霖把槽子糕放在桌子上，閉上眼睛，心裡頭卻全是二蘭子秀美俊俏的容顏。

於六獸醫樁子開張之後，生意不錯，來院內治病的牲口真不少。馬和騾最多，也有牛，還有用公驢給馬配種的。張作霖忙個不停，有兩個夥計幫他。上屋是藥房兼帳房，順牆立有藥架子，有熬藥的鍋灶。

這日，二蘭子坐在上屋的一張桌子的後頭收錢。於六坐在一旁抽旱菸袋。

二蘭子的帳桌前掌上了燈，算帳數錢。

於六湊到帳桌前，笑眯眯地問：&ldo;今個兒收多少？&rdo;

二蘭子頭也不抬，說：&ldo;算完了告訴你，你先回去吧。這麼大歲數別跟著熬夜了‐‐我管帳你還不放心啊？&rdo;

於六道：&ldo;說啥哪？我不放心你還放心誰呀，那我先回去啦。&rdo;於是站起身來往外走，見張作霖在掃地，便道：&ldo;咋不叫那兩夥計掃哪？&rdo;

張作霖道：&ldo;他倆道遠，讓他們先走了。這劃拉兩下也不累。&rdo;

於六點頭，&ldo;嗯&rdo;的一聲說：&ldo;你也早點歇著吧。&rdo;

張作霖道：&ldo;六爺您老慢走。&rdo;他看著於六離開，返身進了上房，舀鍋裡的熱水，脫成光膀子洗臉。這會兒二蘭子把銅錢鎖進錢匣子，把幾塊碎銀子掖進自己的褲腰，然後走到張作霖跟前。

二蘭子&ldo;呵呵&rdo;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