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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幸之有?&rdo;
一提這事,傅縉稍霽的神色登時陰沉回去,尤勝方才幾分,眉目間陰鷙一閃而逝,&ldo;今日之脅,他日必教那賤婢百倍償之。&rdo;
楚姒,毒殺他的母親,後堂而皇之嫁入鎮北侯府。
得知真相那一年,他十四,指天起誓,必將此毒婦梟首焚骨,以告慰亡母在天之靈。
楚婢覬覦世子之位,他也清楚。
他八歲喪母,次年楚姒進門,在封地頤養天年的祖父遂將他和胞弟接了去,親自教養,一十六歲祖父病逝返京,至今,羽翼已成。
傅縉身邊滴水不漏,那賤婢縱有百般手段也無從碰觸,於是乎,更煞費苦心謀劃了這親事。
一為佔了他妻位,以防他平添一大助力;二來,耳目及其餘謀算,是少不得。
傅縉痛恨之,奈何父親篤信楚婢,而那毒婦又借了貴妃之手,得了聖人口諭。
方有今日之行。
他冷道:&ldo;此事日後休要再說。&rdo;
樊嶽一詫,他是知曉鎮北侯府繼母子有新仇舊怨的,如今看來,這仇怨比他想像中還深,一時面露歉意。
問及正事,他神色登時一肅,微抱拳,稟:&ldo;京城又生大變,貴妃進讒言,陛下遣齊尚書領三部吏官,率南軍三千,連同羽林軍一營,即日奔赴夏陽。&rdo;
夏陽,靖王封地;而羽林軍乃天子近衛,樊嶽率人去是監視的。
監視齊尚書等人對夏陽的清算。
皇帝這是要連根拔起了,力度之大,遠勝之前。看來但凡涉及靖王案的,哪怕一絲,都跑不掉。
樊嶽一行就夜宿數十里外,得訊傅縉就在附近,索性親自前來,他壓低聲音:&ldo;我出京前,陛下剛下了旨,賜死靖王。&rdo;
半絲父子親情也無。
本朝幾乎沒有殺子的皇帝,最起碼明面上是的,以防落下刻薄寡恩之名。
而其實,之前靖王的處置已完結了,圈禁,貶為庶人。
可這沒幾天又翻出來,下旨賜死,反反覆覆,連聖名都不顧。
&ldo;陛下耳根子太軟,又寵信貴妃,早晚釀出大禍。&rdo;
傅縉樊嶽對視一眼,二人眸光炯炯,卻有湛然之色。
……
傅縉和樊嶽,早投了寧王。
昔年傅縉遭逢巨變,被接到封地由祖父教養。鎮北侯封地,與寧王封地相距不過百里。
寧王,上一代皇太子之子也。
端懷太子人品端方,賢明有大才,可惜為皇父忌憚,後含冤而逝,方有當今之登極。寧王潛龍在淵,蟄伏而不改其志,秉性才能亦極類其父,傅縉折服之。
母親大仇要報,祖父以命掙下的爵位更不能旁落,一朝得遇明主,當竭盡所能而助之。
眼下看似四海承平,實際皇帝軟弱,后妃干政,偏偏除了寧王以外,另有不止一個藩王蠢蠢欲動。其中,甚至有西河王般實力強勁者。
這大梁江山,實際遠非表面這般平穩。
傅縉抬眼,遠眺窗外。
漆黑的夜,廣袤的天地。
大丈夫生而存世,當建功立業,無愧於已,無愧母親,無愧祖父也。
至於那楚氏毒婦,屆時他必取其首級並焚之。
想起楚姒,不可避免想起那即將佔他妻位的楚女。
敞亮的後堂,少女吃驚抬頭,瞪大一雙澄澈的眼眸,瓊鼻櫻唇,眉目楚楚。
然可惜,這楚家的女人,顏色越好,心腸越歹毒。
此女出爾反爾,背信毀盟,若為一丘之貉,屆時當一併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