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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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與一眾大臣告別離開。
徽帝迴轉御書房,坐上御座,陰冷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的大內總管:“冷觀,你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冷觀衝著徽帝一躬身,應了一聲便帶了人退出去。
徽帝早朝震怒的訊息很快就傳了過來,再者御書房中的規矩森嚴,此時根本無人敢在此處隨意走動。
看著只有他一人的御書房,徽帝終於斂去了怒色,隨手拿過堆疊在御案上的奏摺,一本本認真批閱。
不過多久,便有人自外頭悄然走入,恭恭敬敬地奉上一個密盒,袖手退在一邊。
徽帝擱下硃筆,隨手將奏摺放到一旁,又將那個密盒移到眼前,從御案的某個抽屜裡取出一個銅製小鎖匙,開啟密盒,取出裡頭的密摺。
他拿到近前,開啟認真細看。
越看,他臉上的表情就越少,便連眼底,也是平靜虛無如鏡面。
這是陛下怒到極致的表現。
得到這樣的認知,那人直接就跪了下來,不敢多言,便連呼吸,也都特意用了秘法,仿若不聞。
將裡頭的密摺都看完了,他才抬頭看著下方。
“那逆子也給朕下了藥?”
那人吞了吞口水,還是回道:“啟稟聖上,那藥已經被替換下來了。”
徽帝輕輕嗯了一聲,不帶丁點情緒。
“那其他的人呢?”
那人沉吟了一二:“聖上,大殿下和二殿下。。。。。。”
徽帝眯眯眼睛,不說話。
許久之後,那人才聽得上首傳來的聲音:“繼續看著那三個逆子。”
逆子。。。。。。
那人不敢多言,恭敬領命,等了一會兒,見徽帝沒有說話,他才要慢慢退出去,卻又聽得徽帝的聲音:“在四五六七皇兒身邊的人太少了,再添些。”
那人心中一驚,在地上叩了一個響頭:“是。”
此後,上頭再無動靜,那人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出了內室,卻正好撞上冷觀的視線,他沒有停頓,仿若無人一般直接離開。
冷觀終於等到了人出來,他隨手放下手裡拿著的彩瓷茶盞,站起身來,親手取過案上放著的一本摺子,略微側頭,視線下瞥:“走吧。”
週期一直守在外室,無論是那人方才悄然進去還是冷觀如今領著人進去,他依舊躬身守在那裡,視線低垂,鎖在地上三步遠的地方,對一切視若無睹,聽若未聞。
可他心裡清楚,這一次,是有大事發生了。
他將所有事藏在心底,不去問,不去說,就只是等著一切都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冷觀才進去沒多久,裡頭便傳來了茶盞落地瓷杯破碎的聲音,還有徽帝森冷的聲音:“。。。。。。不小心?。。。。。。不知道怎麼回事?朕看他的腦子已經不在他的頭上了。冷觀,你去傳朕旨意,鄭秋常疏忽職務,延誤家國大事,罪無可恕,令封滔將軍領兵封府,籍沒家財,打入天牢。”
籍沒家財,打入天牢。。。。。。
週期沉默,忽然想起幼年時候看過的熱鬧。
一箱又一箱堆積著的大木箱子,一個個錦衣華裳貌美如花卻哭得撕心裂肺不知所措的姑娘家,一個個茫然無助絕望透頂的老爺公子。。。。。。
當年懵懵懂懂的幼童,也曾被嚇了一跳,終日沉默。
這就是,抄家啊。
不過半日,前朝裡的訊息就傳入了後宮。
端妃娘娘正俯身愛憐地將一個三歲多的娃娃摟在懷裡,全心全意地陪他玩耍。
到得小娃娃倦倦地打了個呵欠,她便小心地將他摟進內室,溫柔地哄他睡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