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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人確實有些不舒服,溫宛神情蔫蔫的,說話聲兒比往常都要小。
醫生哄他:「不疼的,一下就好。」
在醫生的病例記錄上,溫宛的精神狀況良好,除了痛覺神經較敏感,睡眠多夢以外,一切正常。
他是不會想到溫宛比其他人更怕疼一些,同樣是磕碰一下,別人沒事,他可能就會疼哭的程度。
秦助理看著溫宛這樣子,也是覺得有幾分不忍,過後卻沒有向顧偕深報告。
對顧偕深來說,所有的事情都比溫宛重要,恐怕溫宛再怎麼努力,都感動不了他。
溫宛看著針頭身子就往後躲,被醫生一把拉住,護士將針頭扎進去那會兒,溫宛是懵的,他輕輕抽氣,眼底很快瀰漫上一層霧氣 ,但忍住沒哭。
醫生守著他輸完液才走,溫宛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摸了摸兔子抱枕的耳朵。
擱在床頭櫃的手機螢幕亮起,跳出一條微信。
季則:【在?】
身為顧偕深的合法伴侶,溫宛跟著他去過幾次聚會,自然而然就被人加上微信,在這方面,顧偕深很大方,還鼓勵溫宛多跟其他人接觸。
季則加了溫宛的微信,從沒發過訊息,這還是第一次。
溫宛沒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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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沒收到回復,季則找到傅夏,給傅夏一連發過去好幾條語音,巴拉巴拉一堆。
傅夏說他在忙,沒空聽語音,季則邀請傅夏視訊通話,對方同意了。
鏡頭裡的傅夏五官精緻,他靠在北歐風的沙發上,抱著本印象集,靜靜聽著,隨後問了句,「溫宛長得怎麼樣?」
季則撇撇嘴,「就……挺好看的。」
傅夏微微一笑,「那很不錯。」
季則看著傅夏的笑容愣了一下,「好看是好看,跟兔子似的,膽小愛哭,阿深見到他就沒好臉色。」
顧偕深身邊又出現了什麼人,傅夏很少關心這個,季則瞭解他的性格,沒接著往下說。
兩個人撇開溫宛,輕鬆愉快地閒聊幾句,傅夏便關了影片,他那邊是深夜,季則不好耽誤他休息。
他轉頭給顧偕深發訊息,「出來喝酒。」
顧偕深難得應下。
季則沒叫別人,除了一個助理跟著,就沒旁的人,季則原本是想跟顧偕深聊一聊的,看顧偕深一坐下就悶頭灌酒,知道他心情是真的不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天下午,顧偕深一句話都沒說,喝到後來是秦助理來接的他。
顧偕深醉得厲害,秦助理還在猶豫該去哪邊,顧偕深說了句「回紫東華府」,他就把老闆送到了甜水路那邊兒。
喝醉了的顧偕深跌跌撞撞進了門,將自己重重摔進客廳的沙發裡。
溫宛睡醒過來,磨蹭著去衛生間,看到熟睡中的顧偕深,隨手撿了條毛毯給他蓋上,這毯子還是他自己帶貨的產品,毛絨絨的,還有兩隻兔耳朵。
顧偕深這一覺睡了挺長時間,溫宛用過晚飯,他還在睡著。
落地窗外,夕陽沿著城市天際線緩緩墜下。
半個小時後,顧偕深醒了,他看看蓋在身上的毛毯,粉嫩得讓人膩歪,抬腿踢開,從西褲裡掏出手機。
溫宛在廚房裡聽見顧偕深給秦助理打電話,顧偕深冷冰冰地道:「我讓你看著他,你怎麼看的,鬧到要上醫院的地步。」
溫宛隔了幾分鐘才出去,顧偕深冷著一張臉,看到他以後,周身的氣壓更低了,懵懂如溫宛,都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顧偕深身上的深寒氣息。
他薄唇微啟,「聽說你生病了。」
溫宛軟軟道:「是醫生說我生病了。」
顧偕深臉上的神情愈發陰冷,語氣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