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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朋友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交那種知心朋友,可以把後背留給對方的,很難很難。
所以成年之後,我們其實沒有交什麼好朋友,不管是在廠裡面也好,或者是去揚州,哪怕是澳門,一直是我們仨成一體,很多人僅僅只是路過,交不了心,也不敢交心,這是成年人的悲哀。
明明誰都需要友情誰都渴望友情,但是真正需要和渴望的,是純粹的感情!而成年人的世界是沒有純粹的,所以,此事永遠無解!
但是,我們很快的跟華哥交上了朋友。
他說他年輕時候跟著的大哥就喜歡划拳,號稱綿陽拳神。
看我們划拳,讓他想起了年輕時候的好些事情。
我看他裝深沉的樣子就很反感,彷彿江湖大佬在憶苦思甜,問題是我們素不相識唉大佬?跟我們說這些是不是有點交淺言深的味道?
而且吧,就這麼點兒城府,能有多高的成就?
多半是個酒蒙子,喝了兩杯酒擱這裝大佬呢。
我倒也無所謂,反正澳門的日日夜夜是顛倒著來的,越夜越精神,昨晚睡的夠沉夠深,這時候根本就不困。聽個樂兒,倒不至於點破人家。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有的人奮鬥一生的終點不過是另外一些人的起點。一輩子做牛馬,結果別人出生就在羅馬,還是羅馬的城中心。
這家酒館老闆秦玉華就是牛馬出生,按他的話說,小時候根本不知肉味,三天餓九頓,九天瘦十斤。初中沒畢業就打流,什麼是打流,就是混社會。
“打流?四川是不是叫袍哥嗎?”
我到現在也沒弄懂這些說法,因為張鐵柱這樣一問,他也未作回答,只是悶悶抽了口香菸,又轉過了話題。
“我打流了幾年,日子依舊是過的窮巴巴的。轉機出現在01年,當時雖然跟了大哥有幾年了,但是打流畢竟還是靠拳頭說話,但是我又不敢拼命,又下不了死手,個子不高以前還瘦,始終混不出個名堂。”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軍子學著李雪健的腔調說道。
“人情世故是在一定的知名度上才講這些的,不管是打流也好,工作也好,第一線的員工,或者說是底層,永遠得敢打敢拼才能出頭。”
“那你後來又是如何出頭的呢?”我倒是頗為好奇他的發家之路。
“也沒什麼後來,就是01年,有一天我送我老大去綿陽火車站,送他進站後,我肚皮餓了,就買了碗冰粉。”
“大佬,你買冰粉啊?你是袍哥嘛,吃東西需要給錢嗎?”
“哈哈哈,小兄弟真逗,我是打流,又不是盲流,哪能做那種事情呢!不過吧,這事兒呢還真的跟給錢有關。”
“軍子你別打岔,聽華哥說唄,顯得你能耐?”
“也是機緣巧合,有一個男的得有50來歲,來綿陽出差,下了火車也在那攤子前吃著冰粉,老子掏遍了口袋只找出了3塊錢,還就差那五角錢,沒的給……”
“沒的給,那就不給了唄!”
“我們出來打流也是要面子滴,要麼就跟這小兄弟說的一樣,老子直接去吃個霸王餐噻,要麼就付了錢,這付錢付的漏五角錢,這不是尷尬著呢嘛,這位老先生呢見我臉紅的跟西瓜汁似的,看完那窘迫樣兒,就給我的也付掉了。
那個年代的火車站,你們應該也知道的,最亂了,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這老先生跟我在那吃著,他那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鈔票的,何況付錢時掏出了錢包,錢不多吧但是應該是露白了。”
錢包被割開了,幾個小蟊賊卻就這麼突兀的圍了上去,為啥呢?
費勁割開了錢包,裡面卻只有幾塊錢,蟊賊看他落單一個人,就圍上去把人給打了一頓,拖到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