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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紉秋笑笑,&ldo;放下幹嘛?讓你繼續為這件事暗自神傷嗎?又或者我整日以淚洗面你會覺得內心舒服些?&rdo;
裴景平完全不知道紀紉秋還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他被問的啞口無言。
紀紉秋又說道,&ldo;這些我都不願。既然生亦無法解決這事,
那就死好了。&ldo;
她說的輕飄飄,同時手裡的簪子像那日刺進小池哲也脖子裡一樣,也在慢慢刺進自己的咽喉。
&ldo;阿秋你瘋啦!景平你還在幹什麼!快點說些什麼讓她停下來呀!&ldo;傅瑤華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兩人究竟因為什麼事鬧成這樣。
裴景平看到紀紉秋的血已經滴出來,才幡然醒悟,他猛地衝上去奪下簪子,抱緊紀紉秋,哭道,&ldo;對不起!阿秋!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別死好不好?你要死了我該怎麼辦?&rdo;
與死亡相比,他糾結她有沒有被非禮,顯得那樣可笑,映襯的他如此愚蠢,這回他是真悟了。
紀紉秋看著裴景平的眼淚,默默地任由他抱著,不再有動作。
傅瑤華趕緊用自己的手帕將紀紉秋的傷口捂住,隨後讓裴景平去結帳。自己假裝扶著紀紉秋,實際上緊緊拽著的將她帶下樓,臨走還不忘把銀簪塞到自己的包包裡。
紀紉秋的傷口找了個醫館簡單包紮,然後三人悄悄地回了紀府。雖然對於此事必須隱瞞,但傷口卻是一眼就能看到的。紀紉秋悄悄地告訴妙芙,並和她串好供,免得被人問起,她這個丫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果然隔天裴夫人就問紀紉秋,&ldo;你脖子那怎麼了?&rdo;
&ldo;昨天被一個蟲子咬了,起了水泡,我一時大意,竟用手抓破了,怕感染便包了起來。&rdo;
&ldo;哦。&rdo;裴夫人皺眉,還有這麼可怕的蟲子嗎?回頭得讓僕人灑點驅蟲的藥水了。
這事就這麼揭過,裴景平態度果然回到以前,熱情又溫暖,讓紀紉秋甚感欣慰。
這事放下了,紀紉秋就想起來好像好久沒有過問紀嘉許找人的事了,她還等著知道結果呢,於是又去尋紀嘉許。
紀嘉許這次和上次不太一樣,上次說這事是意氣風發的,現在卻很沉穩,只告訴紀紉秋原來紀廉英一直在暗中經濟上扶持□□,所以紀廉英死後他們也進行了一番調查,確認是國民政府內部官員買通的章成切斷這條&ldo;共產主義&rdo;的經濟紐帶。至於他們之前怎麼聯絡的,又是誰是幕後黑手,他們還沒查出來,自己組織就遭遇了抓捕、暗殺,就把調查事項擱淺了。
紀紉秋很失望,原以為紀嘉許會給自己一個清晰的答案,沒想到也是如此模糊。她又與他話了一會兒家常,便自己離開了。
紀嘉許看著紀紉秋的背影,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ldo;抱歉&rdo;。他對紀紉秋是有所隱瞞的,事情的真相他知道,但他不想讓紀紉秋知道。因為,過於殘酷。
原來紀嘉許聽了那個領頭人的話後,並不像他和紀紉秋說的那樣死纏爛打,而是來了一出&ldo;請君入甕&rdo;。他知道領頭人既然提出要求,必然最近一段時間不會與其他人接觸,或者接觸的方法很隱晦,他不一定想得到。所以他就挑認識的下手,直接將油條店老闆給抓了,並告訴修理工,領頭人不自己出現,他就一直關著他。理由嘛,打人、食品不衛生等等,隨便找一個就是了。
領頭人撐了四天,見他沒有一點放人的意思,便只能出現了。那是一個乾瘦的中年男子,看第一眼就不會記住的那種,只有在他認真講話時,眼裡露出睿智的光芒。
當然,他一出現就是抱怨紀少爺耍賴。紀嘉許聳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