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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別吭聲，我來套話。」姜長風剛警告完姚朗，就發現一個包裹嚴實的女孩坐了下來，即便臉遮了起來，看細嫩光滑的脖子也知道年齡不大，「奶油小方？」
姜寸雪點了點頭，隔著墨鏡觀察兩人，長期打交道這麼久，一眼能看出兩人狀態不對，除了精神疲乏，眼底烏青，姚朗門牙掉了兩顆，姜長風嗓子嘶啞，脖子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勒痕。
兩人看著她的眼神，裝滿了防備。
姜寸雪手指敲了敲桌子，表示催促。對面兩人終於收回目光，姜長風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這筆單子風險很大，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調查尤默？」
「我出錢，你辦事，少打聽，懂不懂規矩。」姜寸雪看向姚朗，猜到企鵝號主人是他，「老規矩，先看東西，後付錢。」
對麵人氣勢端的很足，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高高在上的輕狂感，刺得姚朗腦仁疼，他已經對這種感覺產生心理陰影了，下意識點頭，「行行。」
「不行。」姜長風瞪了一眼身邊人，伸手摁住檔案袋，「先交錢後看東西才是規矩，你看完了賴帳，我們找誰去。」
姜寸雪墨鏡底下的雙眼似笑非笑，明白他們在想什麼，「我的規矩就是先看東西，後付款。」
姜長風面色一沉，將檔案袋往自己面前拖，「既然這樣，你就別看了。」
「別別，你先看。」姚朗搶過檔案袋推到對面，轉頭低聲道：「別忘了得弄清楚她是誰，東西無所謂，關鍵要看到付款人資訊。」
姜長風冷冷看了女孩一眼，坐了回去，屏住怒氣。
姜寸雪伸出包著紗布的手，開啟檔案袋，抽出一沓檔案，看到第一張學習檔案上面容冷俊的照片，呼吸顫了顫，維持平靜情緒，掀開下一張看下去。
這兩人自然是不會調查出內情給她看，檔案中的記錄基本和姜長風在採訪中說的一樣，但姜寸雪在最後一張看出端倪。
尤默最後出現的地點不是看守所，而是溫氏南華醫院。
姜寸雪故意道：「他做了那麼喪心病狂的事，為什麼沒被抓？」
姜長風和姚朗同時一愣，接著姚朗眼裡的防備散去了一半，露出了笑容：「原來嗐，本來是被抓了的，但是格盛中學突然反悔不是，突然提供了新證據，他就被保住了。」
姜寸雪手指微微收緊，『啪』地一聲將檔案袋拍在桌子上，怒道：「這麼說他還活著？沒事了？」
「可不嗎。」看到她這麼生氣，姚朗笑容越燦爛，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人都不知道被帶哪裡去了，調查不到。」
姜寸雪心裡繃緊的弦稍微鬆了松，低頭將最後一頁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生怕漏過什麼重要資訊。
姜長風仍然在打量女孩，「東西看完了，該遵守規矩付款了吧？」
「對對。」姚朗跟著催促，心裡止不住的雀躍，自打姜寸雪死後接連出了那麼多事，家裡人就把他的卡給停了，沒想到今天只花了半個小時不到列印幾張紙，就能白白賺五十萬。
一想到晚上總算可以出去開個大包間嗨個通宵，徹底解放，對面這個小姑娘，那墨鏡，那口罩，他怎麼看怎麼順眼。
「雖然你這調查的沒什麼用處，但我不能沒有誠信，錢照付。」
姜寸雪將檔案裝起來推到對面，又從口袋裡掏了五個一元硬幣遞過去。
姜長風眉頭皺起來，看了眼桌子上的五個硬幣，接著轉頭看向姚朗，姚朗怔了怔，「什麼意思？不是說今晚之前調查清楚，五十萬嗎？」
姜寸雪站起身，雙手插進兜裡，「是五十萬，噢，還要麻煩你自己登陸鬥地主平臺充值，五塊錢剛好能買五十萬歡樂豆，最近暑假還有活動，能買六十幾萬，多的就當你賺了，不用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