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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櫻看信的時候沒有避諱周雲昊,以周雲昊的眼力,自然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沒有主動去看,見顧櫻眉頭蹙起,表情越來越凝重,才問道:“是有什麼難事?”
顧櫻將手中的書信遞給周雲昊,待他看完,才開口說道:“寫信的不是顧家人,實際是我自己想要查母親…“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了,梅玉娘畢竟是顧林章的妻子,名義上是因身體有疾,需要在家靜養。但暗地裡被送到了慈善庵中,內情只有顧家的人才知道。
周雲昊沒有多問,他已經確定顧櫻查曲靖的原因了。
他表情依舊,將手中的紙張摺好又放進信封裡,問道:“要銷燬嗎?”
“當然。”顧櫻接過來,這種東西怎麼好留下痕跡,她順勢看了眼周雲昊,他好像對信中所說之事並不吃驚,對她也沒有任何驚奇之色,就連問銷燬書信這種事,也說的風輕雲淡,彷彿在問她要不要喝水一般自然。
“給。”周雲昊遞了一個火摺子過來,甚至還幫忙將火吹燃,看著顧櫻將書信燒了,才又將火摺子收起來。
“你不問為什麼嗎?”顧櫻開口。不問她為什麼有人會傳這種訊息,不問她為什麼要查自己的繼母,不問她為何如此奇怪,做的事一點也不是大家閨秀會做的事。
周雲昊搖頭,開口前還對顧櫻笑了笑,才道:“你這樣做自是有你的道理,如果你願意說,我隨時都在。”
顧櫻怔怔看向周雲昊,因為有了重生的記憶,明知道顧林章明年會受到的災禍,明知道顧佳瑤和顧丙岑不是顧家的人,這些話她卻從來不曾對人提起,即使是顧林章和顧丙誠,她也害怕萬一自己說出來,別人會不會以為她是癔症了。
如今這個人不問她如此荒唐行事的原因,甚至也不主動去窺探她的秘密,只是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明明雨已經停了,最艱難、最害怕的時候也已經過去了,她為何會覺得眼皮有些酸澀?
見顧櫻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周雲昊連忙轉移了話題,他雖然想讓顧櫻明白他的心意,但他可不想看見她落淚。
“有關那個舒同偲,其實我知道一些…”周雲昊將小六回稟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曲靖來揚州又離開的訊息。
顧櫻固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聽著周雲昊這麼一說,有些明白舒同偲會替考的原因了。
馬素怡是他的親姐姐,還幫助他們家擺脫了貧窮,說不定舒同偲能來白芍書院上學,也是她姐姐花錢。而他姐姐告訴他的是,只是去幫曲靖一個忙,以後他們舒家的榮華富貴都不用愁了。
“對了,曲靖的妹妹,曲娘子也在揚州,她如今看上了冠玉。我們昨天碰到冠玉的時候,正是因為曲靖讓他的僕從在跟蹤冠玉。”周雲昊又開口說道。
曲娘子也來了?是了,曲娘子從顧家離開以後,就說要離開京城,沒想到是來了這裡。
顧櫻說道:“曲娘子是我在家裡時的女夫人,她是我繼母請過來的。”
看來小六說的猜測是對的,曲娘子口中的顧家正是顧櫻家。
如今說到這裡,顧櫻也不怕家醜了,將事情告訴周雲昊:“其實是我猜測我繼母生的兩個孩子是她和曲靖的私生子,我來這裡的原因,也是懷疑曲靖讓舒同偲明年去京城替顧丙岑科考。”
不知為何,從來不曾說出的話,就這樣在周雲昊邊說了出來,說出來的那一刻,顧櫻甚至還感到了輕鬆。
畫室裡雖然只有兩個人,但畢竟說的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所以她的聲音壓的極低,幾乎是在周雲昊的耳邊說的。
房頂上的小丁出於好奇,也將耳朵緊緊貼在瓦面,想要聽清楚。天一見狀拉起小丁的耳朵,小聲斥責他:“主子說話,你瞎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