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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寧夏一頓,點頭說好。
二樓有四個房間。
一間丁靜雲的臥室,一間客房,還有兩間是江肆的書房和臥室。
許寧夏被安排在客房,和江肆房間挨著。
進去時,丁靜雲笑著看了眼許寧夏,那意思好像在說搞兩個房間也是多餘。
許寧夏臉騰地一熱,心想今晚分房睡,必須的。
進了房間,丁靜雲開啟陽臺的玻璃門,海風吹了進來。
「小夏,下午見到你時,不好意思啊。」
許寧夏搖頭:「阿姨,我都明白的。但您放心,我和我……我爸不怎麼聯絡,不會讓您為難的。」
丁靜雲笑笑,將玻璃門又關上,屋裡很快恢復溫暖。
「咱們坐下說吧。」丁靜雲指指沙發,「我是有幾句話想和你聊聊。」
丁靜雲坦言,她並不害怕或者顧慮因為許寧夏和江肆戀愛就要面對許青潯這事,她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看不開。
許寧夏進門時,她想的是這要是讓親戚們知道了,少不得流言蜚語。
「流言蜚語的殺傷力,我受過。」丁靜雲說,「可以說它改變了我,也改變了阿野。」
丁靜雲回憶起江肆的爸爸江衡剛去世時的往事。
當時,跟著江衡一起犧牲的隊友家屬們,聯合上門找丁靜雲要說法。
丁靜雲心力交瘁。
一面沉浸在江衡的去世中難以自拔,一面疲於應付那些聲討。
小區裡很快有了他們家的流言蜚語,說江衡為了邀功害死同事,死了是報應。
街坊鄰裡全都避著他們母子走,有的不怕事的,還會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說他們該去那些犧牲的警察家屬家裡挨個謝罪。
丁靜雲本來覺得這件事錯不全在江衡。
他也是依照現場情況去執行任務,哪裡會想到悲劇就此發生。
可漸漸的,聽周圍人的話聽多了,丁靜雲也覺得要不是江衡,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
有一次,又有家屬上門來鬧。
丁靜雲實在承受不住,想要出去下跪替亡夫謝罪時,江肆跑了出來。
他那時候不過六歲,小小的,抄起了家裡的掃帚,一邊揮,一邊喊:「我爸爸是英雄!我爸爸為了抓壞人犧牲了!你們不許說我爸爸!」
說完,蹲在地上哭起來,身體不停抖動,但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可那樣的壓抑卻彷彿在樓道里產生了迴響,震的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就是從那天起,丁靜雲決定不再這麼縮著,賣了房,另買別處,帶江肆搬家。
「你不知道,阿野小時候可好動了,好奇心還重,總喜歡問為什麼。」丁靜雲笑著說,「我和他爸爸有時候給他解答問題都解答不過來。」
許寧夏也笑著,問道:「阿野?」
她記得以前在許家,丁靜雲似乎私下裡是這麼叫江肆的,但那時的她自然不會聽進心裡。
丁靜雲點頭:「阿野是他小名兒。」
說起這個小名兒,還有個小故事。
說是江衡去派出所登記江肆戶口時,字寫得太連了,戶籍科的工作人員看了後,問是不是叫江野?
江衡一聽,覺得這個名字也挺好聽,就趕緊打電話請示丁靜雲。
丁靜雲聽後說:「要不小名叫阿野?」
江衡說好,拍板定了大名還叫江肆,小名叫阿野。
這事傳回刑警隊同事們的耳朵裡,大家都笑話江衡事事聽老婆的,唯老婆命是從。
江衡從來不覺得丟面子,聽見這話就回:「那我不聽我老婆的,聽誰的?」
提及這些瑣碎的過往,丁靜雲不禁又是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