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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界處的幾個區縣為主,每個區縣停留一到兩天時間,第一站先去處於東海南邊的京海縣,然後依次是西南部的青江區和西北部的家寧區。
劉主任彙報完之後,餘躍平沒有說話,大家也都沒敢開口說話。由於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車內一時變得極其安靜,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沉默了一會之後,餘躍平閉著眼突然開口問了一句:“新進人員的工作和思想都還穩定吧?”
“新來的小胡和小萬都挺不錯的,學習很認真、工作也很積極主動。”劉主任先是說了兩句套話,然後看了一眼餘躍平,看他仍然閉著眼睛並沒有任何反應,忽然心裡一動,想到這次的調研安排,於是接著說道:“尤其是小胡,上班第一天就找我借閱了咱們單位歷年來的收發文去學習,聽說他上週就已經看完了所有借去的檔案。這個認真學習和積極工作的態度確實值得表揚。”說完劉主任又偷瞄了一眼餘躍平,發現餘躍平的眼皮似乎動了一下,於是就試探著問了一句:“餘書記,正好小胡今天也在車上,要不讓他自己也向您彙報一下?”
這時餘躍平終於睜開了眼睛,看了一下劉主任,然後開口說道:“就讓他說一下看完檔案以後最大的感觸是什麼吧。”聽到這話,劉主任心裡頓時一喜,看來自己這次的試探是找對了方向,餘躍平和胡文霆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絡,否則餘躍平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暗中把話題引向胡文霆。想到這裡,劉主任就對胡文霆說道:“小胡,你就按餘書記的要求簡單彙報一下吧。”
由於星期天的時候,胡文霆和劉子慧兩人已經分析出了這次被安排陪同調研的前因後果,所以心裡或多或少已經有了一些準備,此時面對餘書記雖然還有一些緊張,但已不至於連話都說不出了。想到臨報到前方茁那番對當前形勢分析的話,於是胡文霆大著膽子說道:“餘書記,我的最大感觸就是我們政法隊伍的力量亟需加強,政法委的職責許可權也需要更加明確。”
餘躍平目光閃了一下,似乎看了胡文霆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怎麼加強?又怎麼明確?”
“去蕪存菁、吐故納新、增加許可權”胡文霆簡明扼要地回答道。聽到增加許可權這個詞的時候,餘躍平的目光又閃了一下,接著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增加許可權!這話你敢在方老頭面前說嗎?”語氣很冷,頓時讓胡文霆渾身打了激靈。胡文霆意識到餘躍平口中的“方老頭”應該指的就是方茁,他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道:“不敢。我怕他揍我。”
聽到胡文霆說“怕他揍我”時,餘躍平的嘴角似乎露了一絲微笑,有點像小孩子陰謀得逞時的那種笑的味道。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嚴肅的表情,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學了他的知識,沒學他的脾氣,還行。”然後餘躍平就沒有再說話,而是再次閉上眼睛靠在了後座的靠背上,車子裡又恢復了安靜。
過了一段時間,餘躍平似乎是休息好了,睜開眼睛,對劉主任說道:“亞東啊,在新人的培養方面你要多上點心,多花點時間,咱們可不能辜負了市委市政府的一番苦心吶。”多年的經驗告訴劉亞東(主任),餘躍平接下去肯定還有話要說,於是趕緊把身體面向餘躍平說道:“請書記指示。”
“你手頭的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工作,可以適當地分派一點給新人鍛鍊一下嘛。成長總是需要經過不斷地鍛鍊的嘛,咱們多給一些機會,他們成長也就會快一些,這也是符合市委市政府的指示精神的嘛。”餘躍平的這幾句話都是一些套話官話,似乎根本沒有實際內容,也沒有特別明確的指向性。可對劉亞東來說,這裡面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那就是重點培養胡文霆,他心裡想到,這胡文霆還隱藏得夠深的啊,我幾次試探居然都沒有問出什麼來,直到今天我才徹底明白。劉亞東有些羨慕地看了一眼胡文霆的後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