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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平行程很急,不久後,拿上客廳擺放的一個小行李箱離開了。
偌大的一棟別墅轉眼只剩下陳鹽孤零零一個人。
她蹲下身將摔在地上的菸灰缸撿起來放回到茶几上,接著拿上自己的書包,借著旋轉樓梯上嵌著的地燈緩緩上了樓。
謝之平給她準備的房間很寬敞,有她原來房間三倍大,書桌整潔,枕被柔軟,就連地上也是木地板,光腳踩上去也不會覺得涼。
陳鹽把書包輕輕放在椅子上,將裡面亂成一團的書和卷子一一仔細整理好壓平。
做完這些已經近十一點了,她拿起床上的睡衣,轉身走進了洗浴室。
洗漱臺上擺放著很多她看不明白的瓶罐,陳鹽抓著認了好久,才勉強認出兩瓶帶著英文標籤的沐浴露和洗髮水。
因為身上還有傷,熱水淋在身上微微發疼,陳鹽對著水汽氤氳的鏡子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後腰那處磕得最嚴重,破了皮,甚至還有點滲血。
她不敢多洗,勉強將自己沖乾淨了,便吹乾了頭髮,踩著拖鞋換上了睡衣。
房間裡沒有備著藥膏,陳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覺得身上實在是有點疼得厲害,於是舉著手機,獨自小心翼翼地下樓找藥箱。
她在樓下翻找了半天,既不知道藥箱擺放在哪,又不敢亂動屋裡嶄新的傢俱,彎著腰折騰半天,還是一無所獲,
最終她累得癱坐在沙發上,覺得喉嚨有些冒幹,決定去廚房倒水。
起身前陳鹽特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馬上要到零點了。
都這麼遲了,謝珩州還在外面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心想。
陳鹽小口喝著玻璃杯裡的水,又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機劃拉了一下,指腹停留在最上方那串新存的號碼上,猶豫著要不要撥出去。
按說謝珩州是因為她住進來才走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把他勸回來。
可剛剛他那副模樣也太兇了,看上去就很不好惹,陳鹽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還是算了。
陳鹽乾脆地將手機放回了衣兜裡。
她將杯子洗乾淨放回杯盤,杯底撞到金屬架發出細微響動,就在這時,廚房的燈忽然熄滅了,玻璃門處傳來一聲鎖扣閉合的聲音。
陳鹽心中浮現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去推了推門,發現果然是鎖上了,無論怎麼推也推不動。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在一片漆黑裡將門縫摸索了一遍,更加確定了門是從外面被自動鎖上的,也需要從外面才能開啟。
——可是現在整個家只有她一個人。
陳鹽抱著膝蓋蹲了下來,蜷縮在櫃子前。她不知道這扇門會鎖上多久,自己又會在這裡待多久。
廚房的燈已經熄了,陳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四周黑的有些嚇人,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她怕黑,也不喜歡呆在黑漆漆的地方,會感覺非常不適。之前在家裡睡覺,也要留著一盞燈才能夠睡得著。
陳鹽將手機重新拿出來,螢幕的光亮暫時驅散了幾分她心中不斷上竄的恐懼感,然而螢幕顯示的電量已經不多了,這點光亮不知道夠支撐到幾時。
但她心裡清楚,再怎麼樣也絕對支撐不到天亮。
陳鹽現在能夠聯絡得上的號碼只有兩個,這個時間點謝之平應該已經坐上了航班,接不到她的電話,那便只剩下了謝珩州。
她揪緊自己的衣擺,盯著那個通話鍵很久,還是沒有勇氣撥出去。
最終她選擇編輯一條言辭禮貌的簡訊,指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了半天,終於傳送了出去。
資訊框裡陳放著她刪改了好幾遍的一條簡訊。
[你好,謝珩州,我是陳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