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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著熟練的演技一次又一次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這一次,他利用了自己的父親。
簡遲以為白希羽惹上邵航是意外,與聞川逐漸親近是源於好奇,頂撞沈抒庭是因為骨子裡的倔強脾性,愛上季懷斯則是來自困境中唯一一束照在身上的光。簡遲寧願相信一切是自然而然地發生,可就像『看上去』和『事實上』的差別,白希羽用行動告訴他這個世界殘酷的兩面性。
書中的描寫沒有錯,每一件事都是事實發生,它只是省略了一部分『不那麼重要』的內幕,略去了白希羽在幾人之間隱晦的挑撥,刻意的引導,最後作為受害者博得每個人同情。書中只寫出了最後的最後,於是簡遲看見的就是一個在搶奪被無辜中傷的白希羽。
簡遲記得最開始的邵航,聞川和沈抒庭,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蟄伏著一面陰暗,或像邵航那樣惡劣頑固,或像聞川封鎖在心。白希羽的出現不動聲色地鼓動他們心底的惡,將原本可以扼殺掉的暴戾因子擴散最大。故事裡的白希羽因為這些人越來越偏執的爭奪,最後得到了與書名一樣的『愛意囚籠』。故事外,簡遲只看見一個享受畸形的愛意,操控這一切發生的瘋子。
沒有什麼善良大度,白希羽願意一次次原諒白書昀的陷害,是為了能在每次受傷後得到這些人更深的關心和憐愛。
沒有什麼兩情相悅,簡遲無法說服自己從白希羽的處心積慮與精湛演技裡看出愛意,甚至,他無法感受到邵航三人對白希羽的愛。
簡遲從來都不覺得愛情可以容忍傷害,他對季懷斯的感覺依然沒有到達愛的高度,可當危險發生時,他本能地不想看見季懷斯受傷害。如果喜歡尚且可以做到這點,那麼愛一個人,可能就連想到對方受傷疼的都會是自己的心。
如果書裡的邵航三人真心愛白希羽,他們不會一次又一次地違背白希羽的『意願』你死我活地鬥爭,不會親手摧毀他的自由,折斷他的翅膀,用謊言將他鎖在身邊。這種病態的糾纏是白希羽激發他們心底惡念後的惡果,是得不到就要毀掉,是儘管察覺到了真相可怕的一角,但所有人都已經深困這個注滿謊言的愛意囚籠,無法脫身。
這個故事裡,季懷斯是一個絕對的不可控因素,他沒有受到白希羽的影響,始終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全部精力與熱情都放在了小提琴和做一個優秀的副會長。簡遲不知道白希羽究竟是真心喜歡季懷斯,還是僅僅出於得不到的不甘心,儘管最後『被迫』與邵航三個人確定了關係,仍然沒有放棄接近季懷斯。
他讓季懷斯成為了眾矢之的。
簡遲第一次從別人的視角看見了一個冷淡而疏離的季懷斯,他拒絕白希羽,遠離邵航幾人,依舊免受不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敵意和挑釁。每當這種事情發生,白希羽都會在發生過後紅著眼找上季懷斯道歉,並且一次次告訴季懷斯,以他渺小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邵航他們,更無法從他們身邊逃離。
季懷斯每一次都會告訴白希羽『沒事,這不是你的錯』,可是這一次,季懷斯在良久的靜默後開口:「你需要我幫助你逃離他們,是嗎?」
白希羽哭得紅紅的眼睛含著水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我不想連累你……」
「你已經連累了我,」季懷斯說,「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像邵航他們一樣被你吸引,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很抱歉,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幫你,在我看來,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向來溫和的季懷斯第一次對白希羽說出這番幾近冷酷的話,白希羽的表情凝滯在臉上,連帶淚水也停止流動。
他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季懷斯,但每次碰見,白希羽眼中都會閃爍忐忑與受傷的光,引得其他人朝著錯誤的方向一步步深想,季懷斯的處境沒有得到改善,反而越來越遭。畢業舞會